手里捧着一杯水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的水珠。“你平时都这么吃饭?”
“经常忘了。”他笑了笑,语气轻松,可眼底却没有笑意,“写东西的时候容易忘记时间。有时候一抬头,天都黑了,冰箱里只剩半盒酸奶,或者干脆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难怪那天喝那么多。”
“嗯。”他放下筷子,瓷勺碰着碗沿发出清脆的一声,“其实那天我本来只想喝一杯。就一杯,纪念项目结束。可人一旦找到借口,就容易放纵。”
她看着他,目光平静却不失温度,“就像你现在,明明可以赶我走,却让我留下来吃饭。”
他没笑,也没回避她的视线,反而迎上去,声音低了些:“因为你不赶我走,我才敢留下。”
这句话说得极轻,却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某种藏了很久的东西。
她没反驳,只是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和两只杯子。酒瓶上的标签有些褪色,年份看不太清,但她记得这是朋友送的,一直舍不得开。深红色的液体倒入杯中,像凝固的晚霞,又像未说出口的心事,在灯光下泛着幽光。
“那就再加个借口。”她拧开瓶盖倒了两杯,“喝完这杯,再决定要不要投钱。”
酒液入杯,深红透亮。他接过,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杯沿。
“敬……还记得的人。”他说。
“敬还能说真话的夜晚。”她抿了一口,唇边留下一抹淡淡的红痕,像是月光落在花瓣上的印记。
两人慢慢喝着,话也渐渐多了起来。他说起早年独自写作的日子,住在城郊一间小屋里,冬天没有暖气,手冻得写不了字,只能把稿纸贴在胸口取暖;稿纸吸了体温,墨迹洇开一点点,像雪地里走出的脚印。最冷的那个冬天,他曾连续三天只靠泡面度日,直到邻居老太太敲门送来一锅炖菜,站在门口说:“年轻人,活着比成名重要。”
她说起自己第一次拿到最佳女主奖时,站在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最后只说了句“谢谢那个一直相信我的人”——那个人是她的戏剧老师,三年前因病去世,临终前还在病房里看她排练。老师戴着氧气罩,手指还在空中划着舞台走位,嘴里喃喃:“这一幕的情绪要再沉一点……你要让观众忘了你在演。”
回忆起那段经历,她感慨道,“那时候没人看好我演文艺片。制片人说我太冷,不够甜,观众不喜欢。可老师说,‘冷不是缺点,是你还没遇到对的角色’。”
他也笑,“可你现在站在这里,手里拿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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