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再加上今日杀人的冲击颠覆了她两世为人的准则。
这种心思多、忧虑如洪水排山倒海般倾泻而下,凶猛暴力地碾过京妙仪的心。
最终压着她喘不动气,支撑不住病倒了。
连续高烧三四日也不见退烧,整宿整宿地说着梦话。
几乎全城有名的大夫都别阮熙绑了过来。
若她好不了,这些人和她一同陪葬。
宝珠眼睛都快哭瞎了,拿着帕子反复擦拭着她身子。
刀架颈侧都临危不乱的男人此刻眼底带着慌乱,是他太过火了。
京妙仪高烧了几日,他便有几日未睡,就连早朝都请辞了。
他眼下乌青,神色恹恹,下巴处冒出短小的胡茬,衣服都皱巴巴的。
高烧中的人,沙哑的嗓音喊着。
“父亲、哥哥”
阮熙手撑着脑袋,昏迷中的她整夜整夜地叫着父亲和哥哥。
他疲态地抬眸扫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宝珠,“你家小姐口中的哥哥是谁?”
据他所知京妙仪是京嵇的独女哪里来的哥哥。
宝珠那想要刀人的眼神根本藏不住,这个人就是疯子,变态,杀人狂魔,可眼下小姐还在昏迷中,她不能乱来。
“堂兄。”
“叫什么?”
宝珠看着阮熙那架势,紧了紧衣袖下的手。
“远方堂兄。”
“远房堂兄。”阮熙冷笑一声,他现在没心情和宝珠耍心机,“你觉得她会在昏迷中还叫他吗?
你当我是傻子,不要以为你是你家小姐的贴身丫鬟我就不会杀了你。”
他一个眼神,常青的刀已经架在宝珠的脖颈处。
这个架势。
宝珠脑子飞快地运转,“那是因为,四年前小姐远行的时候在船上遇到劫匪,小姐被迫跳船,是这位远方堂兄救的。
但不幸的是远方堂兄中箭,不治身亡。小姐心存愧疚,这才会一直念着。”
阮熙阴鸷的眸子盯着宝珠。
末了,挥手示意她将帕子递上前。
崔府。
静谧的院子里,月光照在花房里那娇贵的鹅黄色花骨朵上。
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摸在花朵之上,白色绸缎广袖衣衫上是简单的水墨刺绣点缀。
白衣公卿,温润如玉。
男子未曾束发,而是辫发,三千墨色发丝上那么红色发绳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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