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檀大口大口喘息,握在烛台上的手用力到发白,才掩住身体上的轻颤。
看着地上被打晕的人,她双目猩红,忍了又忍才没再次狠狠砸向地上的人。
“灵珊,果然是你。”
重来一世,她这位小姑子一点都没变。
前世她被关在猪笼里游街,人人唾骂她是个荡妇,相公刚死便迫不及待在灵堂和人苟且,顶着一身烂菜叶,臭鸡蛋,如同垃圾一样赶出城外。
上官灵珊带着人找到她时,她还在傻傻以为是来接她回去的,可等来的却是被丢进河里,被掐着脖子一遍又一遍地被按在河水里,那双横在脖颈上的手,堂而皇之带着她父母的遗物,要了她的命。
“宋檀,我不该给你下了让你昏睡的药,不然凭着母亲那一把催情的香,定然能看到你在那个烂人身下发浪承欢的下贱模样!”
“多亏了你留下的家产,不日我就要嫁入南王世子府,做侧室,入玉碟。”
想起临死前上官灵珊的话,汹涌得像匕首一样不断穿凿她的心。
那噩梦一样画面如蚀骨之虫,只要闭上眼睛不断出现在眼前让她痛不欲生。
宋家和上官两家是指腹为婚的世交。
是她宋家!不计较早已破落埋没的上官一家,从破窑洞接出他们安置进自己府邸!
也是她宋家日日流水一样的银子养着她的婆母,替上官灵珊找着最好的老师教导琴棋书画,送了夫君去读书!
这些年费心打理的家,竟养出这俩蛇蝎的母女,为了鸠占鹊巢,害她含冤而死!
宋檀缓缓站起身,看着灵牌上亡夫上官延的字眼,伸手轻抚:“阿延,我给过她机会的。”
只可惜,哪怕重来一次,这对母女依旧本性不移。
昏暗的灵堂,抱着歹心进来的男人并没有发现地上的女人换了人。
宋檀对着远处供奉菩萨的庙宇无声磕了三个头后。
转身将所有黄纸扔进火盆,又将一旁的灯油全部倒进去,高高跃起的火苗印出她眼底浓重的恨,她回头看了眼已经痴缠在一起的男女,唇角勾起转身离开。
身后火盆里黄纸压着的火苗渐渐复燃,变大,舔舐上周围飘荡的灵幔。
等方氏带着人过来时,漫天的火光映红了夜里的半边天。
看着住在庙里的香客被吵醒,四面八方赶过来救火。
方氏反应过来,扯着嗓子敲锣打鼓大声呼救:“救火啊。我那儿媳还在里面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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