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修得稳稳的,让您每天 12 点都能准时做饭”。
给老郑修怀表时,陈时安会先把怀表放在绒布垫上,用铜制拆表器拆表盖,“这表盖刻着‘学徒纪念’,得轻拆,别刮花刻字”;然后用 10 倍放大镜看表芯,“齿轮卡灰了,得清”;他用尖细的镊子夹着棉线,蘸了点 2 号表油,轻轻擦齿轮,“清灰要慢,别碰断游丝”;清完灰,他调游丝,“现在每天快 5 分钟,顺时针转游丝外桩 25 度,应该能慢 5 分钟”;最后上弦测试,“上 20 圈,走时应该准了”。老郑凑过来看,眼泪掉在绒布上:“就是这表芯!我爸当年靠它赶火车,每次都提前 10 分钟到,现在修完走时还这么准,像回到我小时候看我爸上弦的日子”,陈时安递给他块软布,“您爸的心意都在这表里,修好了,就能一直陪着您”。
上午 10 点修表高峰过了,陈时安会来杂货店买块核桃糕 —— 老吴师傅按 1970 年代配方做的,核桃香浓,甜而不腻,“当年爸修完表,总来买两块,一块给我,一块他自己吃,说‘这糕像刚修的表,扎实,耐嚼’”。他付账时总会多给 5 毛钱,“老吴,你辛苦,凌晨就起来蒸,多给点买包烟”,老吴不要,他就说 “下次多放勺核桃,当年的糕核桃多,香”。路过钟表铺时,他总会回头看一眼,确认老木柜关严了:“表芯怕潮,关严了能护着它们,这是爸教我的”。有次下雨,他忘了关柜门,赶紧跑回店里,用软布擦老怀表,擦了半小时,“怕表芯受潮生锈,这些表是街坊的时间,不能坏”。
李奶奶总把旧石英钟包在绒布里拿来:“时安,我这钟又慢了,你帮我调调,当年你爸说‘这钟能陪我到走不动路’,现在我还能走,钟也得走”;老郑帮他整理钟表样本册:“时安啊,你这册子乱了,我帮你把 1950 年代的怀表放一起,当年我爸的怀表就是你爸修的,现在还在我抽屉里”;就连刚搬来的 00 后租客小孙,也会周末来帮他擦工具,“陈爷爷,我帮您擦镊子,我妈妈说她的手表就是您修的,现在还戴着”。小孙擦镊子时,陈时安就在旁边教她认工具,“这是 2 号表油,擦齿轮的;这是 10 倍放大镜,看表芯的;这是铜制拆表器,拆表盖的”,小孙记完后,他还会让小孙看 1955 年的怀表,“这表盖刻着‘学徒纪念’,是我爷爷的,修的时候要轻,别碰坏”。
有次社区搞 “时间记忆展”,在广场搭了临时展架,陈时安带着父亲的修表工具和老怀表参展。当 1955 年爷爷的怀表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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