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他还藏着这么枚票,当年没告诉我,现在看来,是想让我每次看粮票,都能想起他的好,想起咱们当年的日子”。
二、粮票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
再次醒来时,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纸香 —— 是刚拓完粮票的缘故,指缝里还沾着点滑石粉的细粒,是昨天帮李奶奶拓票时蹭的。我猛地睁开眼,“票证忆仓” 的暖光灯落在老木桌上,生宣上,李奶奶的 1973 年地方粮票(贰市斤)正躺在那里,票面的麦田图案清晰可见,边缘有个小缺口,是当年李奶奶不小心撕的;左手握着父亲传的铜框放大镜,内侧的 “穗禾用,辨真伪” 刻痕硌着掌心,有点痒;右手捏着个小拓包,布面是粗棉布的,里面的滑石粉还很细;脖子上挂着块粮票吊坠,是孙子用 1962 年的全国粮票切割的,刻着 “票忆” 二字,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;右手食指第一节有道淡疤,是 1995 年拓粮票时被拓包的线扎的,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 —— 我变成了赵穗禾。
“哗啦”,窗外的桦树叶被风吹得响,像父亲当年帮我翻粮票目录的轻响。我低头看着李奶奶的粮票,浅灰色的纸面上,麦田图案的麦芒清晰,背面写着 “换红糖” 三个字,是李奶奶当年用铅笔写的,字迹有点淡,却依旧能认,“得把这票的纹路拓好,把故事记全,李奶奶还等着给女儿看呢”。
手机在帆布票匣里震动,是老郑发来的微信,语音里带着点急切,还夹杂着收音机的新闻声:“穗禾啊,我父亲的工种粮票今天能拓好吗?明天我要带娃去看爷爷,想让娃看看这票,听听爷爷当年的日子,别耽误了娃的课”。我摸了摸口袋,里面只剩 50 元钱 —— 是昨天帮小孙查粮票年代赚的 20 元,加上之前攒的 30 元,总共 50 元。够买块杂粮饼(5 元),再给拓包买块新粗棉布(3 元),剩下的 42 元得留着买滑石粉,昨天拓李奶奶的票时把滑石粉用得差不多了,老郑的粮票还等着拓纹路。
“父亲,今天我要帮李奶奶拓粮票,帮老郑查票的厂家,您放心,我会拓好、查好的”,我对着父亲的《地方粮票目录》小声说,然后把李奶奶的粮票放在生宣上,用软毛刷扫灰尘。毛刷的猪鬃很软,扫过票面时没声音,“这票有点潮,得先晾干,不然拓纹路会洇”,我把粮票放在窗边的木板上,让风吹着,“风软,晾得快,还不磨纸”。
走到老木柜前,我打开中层的门,拿出拓印工具箱,里面的小拓包布面有点破了,“得换块新布,不然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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