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车窗,落在外面飞速后退的高粱地上。
“黑吃黑?他还没那个胆子。”
李山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那种掌控全局的自信在这一刻显露无遗,
“安德烈是个聪明人,也是个纯粹的商人。商人最怕死,也最贪。要是真想吞了咱的货,他应该在货到了口岸再翻脸,而不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三驴子要钢材。”
但这人心隔肚皮,特别是那老毛子,喝点酒就上头,谁也不敢保准他那根筋会不会搭错。
这次去,不光是送货,更是去验人。
这三车皮的酒要是真折了,虽然伤筋动骨,但李山河赔得起。
可要是这条线断了,或者是这安德烈有了二心,那才是最大的麻烦。
毕竟手里那张铁路调度图,那是安德烈给的,万一这老小子反手把他给卖了,这跨国倒爷的买卖,搞不好就得变成跨国通缉犯。
“彪子,到了省城,把那身匪气收一收。”
李山河弹了弹烟灰,那烟灰顺着风飞到了后座一个睡觉的大胖子脸上,那胖子哼唧一声,翻个身继续睡,“咱们是去谈生意的,不是去砸场子的。但如果真到了那一步……你知道咋整。”
彪子把最后一口蛋黄咽下去,噎得直翻白眼,抓起军用水壶灌了一大口凉白开,才算顺过气来。
“明白,二叔。要是这老毛子敢跟咱玩聊斋,俺就让他知道知道啥叫东北炮子。”
彪子摸了摸腰后面那个鼓鼓囊囊的硬家伙,那是临走前李卫东硬塞给他的,不是枪,是一把特制的卡簧刀,钢口极好,放血都不带沾刃的。
车厢里人挤人,过道上都站满了扛着大包小裹的旅客。
有个抱着孩子的妇女被挤得没地儿站,李山河给彪子使了个眼色。
“那谁,大姐,坐这儿。”彪子虽然长得凶,但听二叔话,起身把座让了出来。
那妇女千恩万谢地坐下,彪子就跟个门神似的杵在过道里,那一身横肉把后面想挤过来的人都给挡了回去。
这一路晃荡了一天两宿。
李山河脑子里始终转着那个念头:要是安德烈那条线真断了,是不是得亲自去趟那边,找瓦西里那个老军阀碰碰头?
瓦西里那是三驴子的老丈人,也是那边军方的大佬。但这层关系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,那是最后的底牌。
火车进站的时候,那种特有的金属摩擦声刺得人耳膜疼。
哈尔滨站,也就是老百姓口中的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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