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伙啊!”海里传来长毛凄厉的嚎叫。
那七八个马仔刚要冲上来,就听见一阵齐刷刷的金属撞击声。
不是枪栓,是刺刀卡在卡槽里的声音。
三十个刚刚经历过海战、杀气还没散尽的侦察兵,从船上一跃而下。他们手里没拿枪,但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三棱军刺。
那种特有的血槽,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他们没说话,只是静静地把这群小混混围在了中间。
赵刚走到李山河身边,手里把玩着那把军刺,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晚饭吃什么:“老板,埋了还是扔海里?”
那几个小混混手里的钢管当啷一声全掉地上了。
他们是混黑社会的,但也就在街头打个架收个保护费,哪见过这种正规军的阵仗?
这帮人身上那股子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味道,隔着八丈远都能闻见。
“别把水弄脏了。”李山河拍了拍裤腿上的沙子,走到那几个吓哆嗦的马仔面前,“车是接我们的?”
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马仔结结巴巴地指了指远处:“是跛叔安排的。”
“那就开车。”李山河拉开第一辆货车的车门,坐进副驾驶,
“告诉海里那个,想要医药费,去九龙城寨找我。我叫李山河。”
车队在夜色中驶离了布袋澳,只留下那个还在海里扑腾的长毛,和一群吓破了胆的小混混。
远东贸易公司在香江的落脚点,选在了深水埗的一栋旧唐楼里。
这里是贫民窟,鱼龙混杂,也是最好的藏身之处。
整栋楼的顶层都被那个叫跛叔的中间人给盘下来了,连通天台,视野开阔,退路也多。
进了屋,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。
李山河把窗户全部推开,看着楼下密密麻麻的霓虹招牌和狭窄街道上穿梭的人群。
这就是香江,八十年代的亚洲四小龙,充满了欲望和金钱的味道,也充满了罪恶。
“彪子,让兄弟们把家伙收好,别露白。”
李山河点了根烟,指了指楼下,
“这地方虽然乱,但也是雷子的重点关注区。咱们刚来,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彪子正在那研究房间里的电视机,闻言咧嘴一笑:“二叔,刚才那帮小瘪三要是敢多哔哔一句,俺就把他们全填海了。”
“这里不是缅北,也不是老林子。”李山河吐出一口烟圈,
“在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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