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,眉头拧成了疙瘩,村里姓张的老汉倒有几个,你说说他的样子?””
“家师说,他叫张石头,二十年前在山边打猎,左手虎口有一道疤痕,呈月牙形。””林默仔细回忆着师父临终前的嘱托,那些细节他记了整整三年。
老支书闻言先是一怔,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,浑浊的眸子里泛起几分茫然:“你说的是石头呀。”早在十年前,他就已经没有了。那年冬天,雪下得特别大,他进山去追一头野猪,失足掉下悬崖,村里人找到他的时候,人都冻得发硬。”
林默递到踏雪的手猛地一顿,麦饼的碎屑顺着指缝滑落。师父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“莫忘十年之约”的模样还历历在目,可约定的另一方,竟已不在人世。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收紧,指节泛白,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失落,如同月光被乌云笼罩。但不过片刻,他又抬起头,目光重新坚定起来:“就算张大爷不在了,约定还是要守着。”请问老丈,村里哪里有需要修桥的河?”
老支书盯了他半眼,见他神色恳切,不似做伪,才缓缓抬手指村东头:“就在那边山坳里,叫响水河。”可是年轻人,我得跟你说清楚,那条河可不一般——春夏雨水多的时候,水流急得能把牛卷走,几块大礁石还立在河中间,之前也想过修桥,可是工匠来看了都说难。再说村里穷,雇人的钱也拿不出来。\
“小辈是不要钱的。”林默嘴角弯,笑容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,“我就是来守诺的。””
老支书还想再说什么,却被他眼中的倔强堵住了话头。他摇摇头,终究还是叹了口气:“不过,你跟我来,先到村西头破庙落脚,晚上也好有个地方遮风避雨。””
破庙不大,只有一间大殿,供着一尊泥塑神像,看不清面目,灰尘很厚。墙角堆着一些干草,倒着也是干巴巴的。林默感谢老支书,把包放在干草堆旁,又给踏雪找了块背风的地方拴上,才借着天光仔细检查包内的工具——师父留下的青铜卷尺和开山斧,以及几把锻打用的小凿子,都用布将包得整整齐齐。他摩挲着刻着的“青玄”二字,想起师父常说的一句话:“修桥铺路,是积德行善,更是修德。”“那时候他还不懂,现在站在这个陌生的村子里,却有了几分模糊的感悟。”
第二天天还没亮,就在鸡叫头响的时候,林默背着工具从破庙里钻了出来。秋日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,凉凉的丝丝渗进了肌肤,远处的山峦还浸透着墨色的晨雾,只隐隐约约传来响水河的轰鸣声。顺着老支书指的方向走了约两个刻钟,眼前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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