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的英雄,甚至篡改边疆战事记录,把败仗写成胜仗——桩桩件件,无一不是铁证如山。那些收受贿赂的篡改的史料底稿,威胁官员的证词,堆满了御史台的案头。
时机成熟之日,张承业联合二十三位清官,联名在早朝上疏弹劾李玄衣。当他把厚厚一沓罪证摔在朝堂中央的金砖上时,整个大殿顷刻间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“皇上!”李玄衣利用修撰《国朝仙史》之便,收受贿赂万两白银,篡改边疆战事史实,将畏敌避战之徒塑造为忠烈英雄,更以罪证要挟同僚,其罪当诛!”张承业的声音铿锵有力,回荡在紫宸宫上空。
李玄衣当时正站在朝臣队列中,闻言脸色骤变,慌慌张张地走出列队跪拜:“皇上明察!”张大人说的都是污蔑!臣一心为国修史,绝没有这回事!”
“污蔑?”张承业冷笑一声,扬手示意御史呈上证据,“这是赵德海给你送银的账本,上面有他的私印;这是你篡改的史料底稿,与太史令府存档的初稿截然不同;这是礼部侍郎的供词,亲口承认被你以舞弊罪证要挟——李大人,你还要狡辩吗?”
证据一一呈现在龙案之上,天子拿起那些书信和底稿,越沉,指尖微微颤动,因为愤怒。殿上官员窃窃私语,目光投向李玄衣,又有更有几分惶恐的兔死狐悲。那些曾经依附过李玄衣的官员此刻都缩着脖子不敢作声,唯恐受到牵连。
李玄衣躺在地上,浑身发凉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他看着那些熟悉的字迹和印章,知道再也找不到任何辩解的余地。曾经的意气风发,志得意满,此刻都化作彻骨的寒意,整个身体顺着脊椎蔓延开来。
“李玄衣,”天子的声音打破了死寂,带着压抑到极点的震怒,“我当初给你机会,就是要看你有青玄宗的底蕴,有玄真道长口中‘大帝之姿’的样子。”我以为你可以洗去名利的心,做一个踏踏实实做事的官,可是你呢?你把我的信任,把国家的大事当成了你谋私利的工具!”
李玄衣战战兢兢,语无伦次地辩解道:“皇上,臣子都知道错了!”臣子一时糊涂,恳求陛下再给臣子一次可乘之机!臣以后再也不敢了!”
“机遇”“天子猛地一拍龙椅扶手,龙涎香的烟雾被震散,”青州蝗灾时,你没给灾民机会;边疆告急,你不给士兵机会;现在你犯了重罪,你要给你机会?”他挥了挥手,沉声道,“来人!将李玄衣削去修为,贬为庶民,流放三千里至苦寒之地!其罪证昭告天下,引以为戒!“
“不要!陛下饶命!”李玄衣挣扎着想要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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