态度软化,悬着的心这才放下,颔首道:“好,那我明日再来。”
得了她应下,他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。
许夙阳匆匆赶回太保府,方踏入父亲书房门槛,母亲便将门扇严严实实阖上。
父亲负手立于案前,眉间沟壑深锁,见他进来不由分说地几步上前,扬手便是一记耳光。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在静室格外刺耳。许夙阳踉跄着退后一步,左颊顿时火烧般灼痛。
他错愕地望向盛怒的父亲,还未及开口,一纸信笺已重重拍在他的胸前。
“逆子,你这是要活活气死为父。”父亲手指发颤,指着那封信笺怒喝,“你且自己看看,在外头做下什么荒唐事。”
许夙阳慌忙展开信纸,待看清内容后浑身血液都似凝固。上头朱墨淋漓写着他与一个陌生女子的名讳,末尾赫然印着他的私章与指印。
许夙阳指尖发颤地捏着那纸婚书,匆匆扫过上头“永结同心”的字样,猛地抬头:“父亲,这究竟是何物?何人送来的?这女子又是谁?”
许父气得浑身发抖,竟说不出话来。许母红着眼眶上前:“阳儿,你老实告诉娘,可是在外头招惹了别的姑娘?或是遭人设局?今儿个有位姑娘持着这婚书找上门来,说你数月前与她有了肌肤之亲,还立誓要娶她过门。可左等右等不见你来迎娶,于是就找上门来了。她还说,腹中已有了你的骨肉。”
“荒唐。”许夙阳猛地将婚书拍在案上,“儿子从未与什么女子有染,更遑论留下子嗣,这分明是有人栽赃。”
许母忧心道:“可那姑娘说得有鼻子有眼,连当日同席的几位公子都作了证。说你在醉仙楼吃酒时与她独处一室,后来店家还听见里头传来哭声。末了你还特意要了笔墨写下这婚书,当时在场众人都瞧见了。”
许夙阳眉心紧蹙,眼中尽是难以置信:“这怎么可能?儿子全然不记得此事。”
许母道:“你且仔细想想,五个月前在醉仙楼,可曾见过一位卖花的姑娘?名叫林苑?”
卖花的姑娘?
经母亲这一提,许夙阳忽然想起一事,道:“三月初春,正值殿试前,我与几位赴考的举子在酒楼小聚。席间似有个挽着花篮的姑娘过来卖花。儿子不过随手买了支花……”
那日他原没打算买花,偏那枝海棠开得正好,幽香沁人。他拈在手中把玩片刻,后来便记不清了。只隐约记得席间推杯换盏,再醒来已是次日清晨,躺在自家榻上头疼欲裂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