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就往门外走。
沈识因忙起身跟上他,还想再问话,追到门前又咽了下去。她扫了一眼把守在周围的黑衣侍卫,快步走到马车前,掀帘登车而去。
秋风微凉,白衣公子静立门前,直至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才收回视线。
掌柜的搓着手上前,赔笑道:“大人今日盘查许久,里里外外都围了个严实,该查的想必也查得差不多了。小店还得开门做生意呢……您且先回,若发现什么异常,小的定第一时间禀报。”
白衣公子眸光微沉,扫了他一眼:“此案干系重大,务必谨慎。今日审问这位姑娘之事,不得泄露半分。”
店家虽不甚明白,仍慌忙躬身应道:“大人放心,小的必定守口如瓶,绝不外传。”
白衣公子应了声,抬手一挥,为首的高大男子抱拳一礼,随即领着众人随他离去。
秋日的风带着清爽的凉意,本该令人神思澄明。可陆呈辞自踏出饭馆起,便觉浑身燥热难当。
分明已是天高气爽的时节,他的耳根与颈侧却始终发烫,似有火苗在肌肤下隐隐灼烧。
贴身护卫岳秋紧随其后,频频侧目,只见自家世子从饭馆到审司堂,这一路上,那双红透的耳朵都未消色。
他跟着踏入审司堂,问道:“世子,那姑娘毕竟是太师府的千金,咱们私下审问,是否不妥?”
陆呈辞将佩剑搁在案上,行至桌前,执笔蘸墨,头也不抬地回道:“我自是知晓她的身份。但她与许夙阳往来过密,不得不查。”
岳秋应了一声,目光落在他仍泛红的耳尖上,忍不住又问:“世子可是身子不适?自饭馆出来,耳根便一直红着,连脖颈也红。”
他说着便伸手欲探额温。
陆呈辞侧身避开,笔锋未停:“无妨,只是有些燥热。”
“燥热?”岳秋拢了拢自己的衣襟,“今日秋风沁骨,属下还特意添了件中衣,并不觉得热。”
陆呈辞搁笔封笺,将信函递给他:“速将此信送至寒山寺,亲手交予方丈。”
岳秋又看了眼他的耳朵,双手接过,躬身应道:“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岳秋走后,陆呈辞在审司堂处理完公务,暮色四合时才回到亲王府。
他甫一进府,管家便迎上来低声道:“世子,王爷找您,在书房等您多时了。”
他“嗯”了声,未及换衣就去了父亲的书房。
推门进去,便见父亲正端坐在桌前处理公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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