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聪混在人群中,听着左右附近都是这样的那样的赞美之声,一张还算棱角分明的黑脸已经完全沉了下來,朝廷的实力实在深不可测,只观今日演武所耗之箭支,就已经超过了二十万支以上,还有那來去如风的铁骑,精密且威力巨大的各种弩具,数目众多且勇猛无惧的禁军士卒,光是想想就让人生出一种浑身无力之感……
特别是那座二层木楼倒塌的瞬间,他甚至已经听到心里破碎的声音,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伤心与绝望之情?
此前,在知道朝廷要在宣武场举行大阅之后,刘聪甚至还专门在宣武场周围进行了实地探测一番,当时他对于奢侈华丽的场地,表达了深重的不屑之情!
“只是一个演武场而已,一年甚至都用不到一次,朝廷却修得如此华丽,不知浪费了多少人力物力,看來朝廷真是要败在这奢侈腐败的习性之下了!”
尤其是那座木楼,那是一座新修的木楼,用料紧致,手工精美,整个木楼都是坚固耐用的那一种,如果沒有人为的意外,它可以用上数年甚至是十几年之久,他当时还以为这是某个权贵人物要在大阅之时,为了更好地观看场内的演武,特意修建的,沒想到……
沒想到它存在的意义----就是为了显示朝廷万箭齐发的威力!
现在,他终于有一些明白了,自己的父王可以说是匈奴自汉以來最为英明神武的贤王,性格坚毅,有容乃大,还学习汉人的文化礼仪,甚至招贤纳士,吸引众多豪杰前來相助,匈奴在并州的潜势力已经非常强大,如果他们想,甚至可以很快出兵占领并州大部郡县,可是父王始终隐忍不发的原因所在.
今日,朝廷的武力只是露出了其中的冰山一角,甚至还有遍布天下的司马氏藩王,他们手中个个都掌有兵权,这样一想,刘聪心里就更是惶恐不安,以前的骄傲自大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!
难怪,在临來之时,父皇千叮万嘱,让我学会忍之一字的精髓!
沒等回到自己的质子府,就在自己的马车之上,刘聪匆匆写就一封书信,言语略显激烈,字迹略显潦草,显示出他的心情正处于激烈地动荡之中!
“父王在上,不孝儿刘聪以书代礼拜上:今观晋军之大阅,骑兵纵横捭阖,骑射无双;更兼弩具精锐,威力惊人,万箭齐发之下,一座坚楼转瞬顿成废墟,其军威武雄壮,其势………”
写來写去,刘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,只想把今日之所见,与心中的恐惧尽数抒于纸笔之下,甚至到了最后,他已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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