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正经人,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。我一个月前给他们送过几次快递,知根知底。”
听到是在别墅区,又是跟同龄人聚会,沈曼雪眉头这才稍微舒展了一些。
老人家在城里确实憋坏了,难得交到朋友,也不好硬拦着。
“既然是爸高兴,那这次就算了。但是唐川,你给我听好了,全程跟着老爷子,一步都不许离开!”
沈曼雪语气加重。
“尤其是酒!医生嘱咐过,老爷子的血压不稳,绝对不能多喝!”
唐川把胸脯拍得砰砰响。
“夫人把心放肚子里,有我在,老爷子的酒杯要是能多端起三次,您唯我是问。”
沈曼雪看着唐川心里的石头落了地。
她摆摆手示意赶紧滚蛋。
目送着小电驴载着自家老爷子消失在夜色里,沈曼雪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。
以往老爷子进了城,不是发脾气就是闹着要回乡下种地,这才住了几天?
现在居然乐不思蜀,还交上了朋友。
看来把唐川留下来这步棋,是走对了。
这哪是招了个佣人,简直是请了个定海神针,两万块的月薪,值!
云顶别墅区。
钟兴国那是真没把这几位当外人。
直接从酒柜最深处摸出一瓶连商标都泛黄的陈酿,小心翼翼地给众人斟满。
酒液粘稠如油,线一样挂在杯壁上,满室生香。
陈弘阔端起酒杯,原本眯着的眼缝睁开。
他目光如炬,在钟兴国和正埋头夹菜的汪卫成脸上来回扫视。
突然,老爷子一拍大腿。
“我想起来了!”
这一嗓子,把正在品酒的钟兴国吓得手一抖。
陈弘阔指着钟兴国,又指了指汪卫成,笑得一脸褶子都开了花。
“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!三十年前,在城南那个老茶馆地下的牌局里!”
“你们两个老小子,一个是只进不出的铁公鸡,一个是专胡截胡的烂屁股!”
钟兴国和汪卫成一愣。
那时候大家都年轻,生意场上厮杀累了。
就爱钻进那烟雾缭绕的地方搓几把。
没想到当年的牌友,如今都成了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。
“好哇!原来那个把把清一色,赢了钱还要顺走两包烟的鬼手陈就是你!”
钟兴国恍然大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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