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京淮在贺阳的建议下,用麻袋裹了梁旭的尸体,带着一群小警察前呼后拥赶去法国医院。
临走前,在温宅门口闹出不小的动静。
梁京淮坐在车内,回头深深看了眼他跟阿姐从小长大的宅子,想起身份相差悬殊,他这辈子也无法拥有她,憋了一肚子邪火,迫切需要找人发泄。
“梁富昌,苏雪媚,你们死定了。”梁京淮冰冷地转动瞳孔,冷笑不已。
不绝于耳的轰鸣声中, 三四辆黑色汽车疾驰而去。
小警察们分成两排,跟随在汽车的左右两旁,手里握着枪,齐步前进。
谁也没有留意到,宅子后墙的拐角处,停了辆汽车,半开的车窗,探出黑漆漆的照相机,把刚刚发生的一切丝毫不漏地拍摄下来。
相机镜头一晃而过,朦胧的反光中,能看见年轻女人那张毁容丑陋的脸庞,以及脸上切齿的仇恨。
她收了相机,放回手提包,戴上白色口罩,径直开车到滇池路的一家咖啡厅,找到电话机,给各大报社打电话。
“今日最劲爆消息,法国医院发生恶性枪杀命案。”
十几分钟后,女人打完电话,丢了几块大洋给店员,悄无声息地离开。
接到电话的许多报社,不管消息真假,都派遣了记者前赴后继地赶往医院里。
温媛的卧房。
梁岁岁像小时候那样,紧紧抱住她,眼底闪动滚烫的泪。
“姆妈,这些年你身体虚弱,还要把襁褓中的我抚养长大成人,你辛苦了,谢谢你。”
温媛抬手擦拭女儿眼角的泪:“囡囡,姆妈不辛苦,相反,因为你的到来,我死水般绝望的日子,才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和奔头。”
“该说谢谢的,是我。”温媛弯了弯嘴角,慈柔地笑了。
梁岁岁喉咙哽咽,没有再说什么,把抱着温媛的双手又紧了紧,依偎在她怀里。
生恩大,养恩更大。
没有温媛的抱养,就没有现在安然无恙的她。
温媛亲昵地笑了:“都嫁人了,怎么还像个小孩子紧抱着不放手?”
梁岁岁面颊微热,难得地轻声撒娇:“就不放,这辈子都不放手。”
温媛见她难得的小儿女姿态,心底暖洋洋一片。
“好了,陪了我这么久,也该去看看大少帅了,他肯定还在外面等你。”
“让他等着,没关系。”
“那也别让他等你太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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