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仿佛有了生命,被精准地归拢到方方之上。
“所有药材抓齐,并非结束。“王执事将抓好的药材轻轻拢在一起,“需得将方方四角提起,左右一折,再前后一覆,包成一个棱角分明、紧实不散的长方包。最后,还需以一张小红纸,写上方剂名称,如'四君子汤',贴于药包之上,以示区分,也方便核对。“
整个过程行云流水,不仅仅是技术,更透着一股沉稳的气度。
“我会给你几张最常见的方剂与剂量,你自行练习。每味药,误差不得过半钱。包好的药包,需棱是棱,角是角,提起不散。我会随时查验。“王执事的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平淡,但要求却极为严格。
陈实肃然应下。他知道,从这一刻起,他在药堂的角色,将从一个“帮忙的“正式转向一个被允许接触核心技能的“学习者“。
接下来的日子,陈实的大部分空闲时间都耗在了药柜前。他面前摊开着“四君子汤“、“小柴胡汤“等方剂,反复练习。取戥子,打开药斗,小心称量那三钱、二钱、一钱甚至五分的细微差别,再将药材倒入方方,最后笨拙却认真地折叠、包裹,贴上红纸标签。起初动作生涩,包好的药包也松垮歪斜,但他极有耐心,错了便拆开重来。
这个过程,无形中加深了他对药性的理解,为何此方中“人参“为君,“白术“为臣?他在抓药时,脑中会不自觉地去思考,偶尔向王执事请教,也能得到更深入的解答。
这要求心神凝聚、手下精准的抓药功夫,竟隐隐与他修炼的内功暗合。内功修行,讲究意念专注,引导内息于细微经脉间运行,差之毫厘便谬以千里。而这抓药,同样需要将全部精神贯注于指尖,感受戥子那微妙的平衡,控制好每一分力道,方能称量精准。他甚至觉得,这种对“精微“与“控制“的日复一日的锤炼,仿佛是在另一种层面上打磨他的心神与意念,让他打坐练气时,对那缕微弱内息的感知与引导,也似乎变得更加敏锐和顺畅了一些。
拳法修炼,他仍未懈怠。如今他打拳,招式转换已圆融不少,达到了“小成“之境,但他感觉自己似乎触摸到了一层薄膜,一层将“小成“的熟练与“大成“的本能分隔开来的薄膜。要捅破它,却总觉得差了些火候。
内功方面,进展缓慢而坚定。丹田那缕热气已颇为稳定,在他意念引导下,已能较为清晰地沿着赵执事所授的路线,行进短短一小段距离。
这日傍晚,他刚结束一轮抓药练习,看着自己手下终于包出的几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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