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。
李末从岩石后缓缓站起，尘埃落身，却掩不住他眼中冰冷的寒光。他一步步走向那名奄奄一息的小队长。
小队长挣扎着抬起头，看着走近的李末，眼中充满了怨毒和难以置信：“你…你早就计算好了…利用任务地点的危险…利用我们…”
李末蹲下身，平静地看着他：“我只是合理利用了规则。任务要求采集阴魂草，这里就有。是你们自己闯入了危险区域，触发了禁制，惊动了守护妖兽。与我何干？”
“你…”小队长气得又喷出一口血，他死死盯着李末，眼神变得诡异起来，用尽最后力气，嘶声道：“咳…你…你以为你能逃掉？‘上面’…有人要你死…不只是因为…你钻规则空子…你…你动了不该动的东西…”
他的话语戛然而止，头一歪，气绝身亡。那双瞪大的眼睛里，还残留着不甘和一丝…意味深长的恐惧。
上面有人？动了不该动的东西？
李末眉头紧锁，瞬间想到了怀中的铜钱和铁钱。难道是因为它们？
来不及细想，那三只腐毒阴蟾已经再次将目光锁定了他这个唯一的活物。
李末深吸一口气，没有丝毫留恋，甚至没时间去搜刮三名巡逻队员的遗产——他们的身份令牌和仙甲在禁制与毒液的侵蚀下，早已灵光尽失，成了废品。
他看准来时记住的另一条狭窄裂缝，将身法提到极致，头也不回地扎了进去，消失在复杂的洞窟网络中。
身后，传来阴蟾愤怒的咆哮和毒液腐蚀岩石的滋滋声响。
……
许久之后，李末从黑风洞另一个隐蔽的出口悄然钻出，重新呼吸到外界相对清新的空气，恍如隔世。
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幽深的洞口，眼神冰冷。
天规部巡逻队，全军覆没。
这是他第一次，正面硬撼仙界的官方势力，并且凭借算计，完成了反杀！
但这绝非结束，而是一场更大风暴的开始。
“上面有人要你死…”“动了不该动的东西…”
巡逻队长临死前的话，如同跗骨之蛆，在他脑海中盘旋。
他摸了摸怀中那一铜一铁两枚冰凉的钱币，感受着它们之间微弱的联系。
看来，这仙界的水，比他想象的，还要深，还要浑。
他的“业绩王”之路，注定要踏着荆棘与尸骨，一路杀上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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