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镊子拨开笔架边缘,轻轻一撬。
咔哒一声,底部弹出一个小夹层。
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条,打印格式老旧,是通话记录单。日期:1998年7月16日。主叫方:沈宅总机。被叫方:8107。
她拿出手机查了下城东诊所登记号,末四位正是8107。
她戴上手套,将指尖贴上纸条边缘,默数三秒。
“必须找到那个孩子,否则我们全都完了!”
声音冷硬,语气急促,不像是沈父。更像是另一个人下达的命令。
她迅速用微型相机拍下整张记录,存入加密存储卡。然后恢复原状,关好夹层。
离开前,她最后看了眼皮椅。阳光照在靠背上,皮革微微反光。
晚上八点零三分,手机震动。
一条无署名短信。
“孩子就在沈宅。”
后面附一张图片,是沈宅平面图,西厢某个房间被红圈标注。
她放大图片,核对结构。那个房间现在是储物室,但图纸显示原始用途为nursery——婴儿房。位置靠近母亲当年工作的洗衣区,离主楼不远。
她打印出图纸,铺在床上。
手指顺着走廊线划过去,停在红圈上。
西厢婴儿房。
她想起昨夜门缝的刮擦声,也想起叉子上那段争执:“你说过不会伤害她的!”“那个女人必须消失,否则我们全都完了!”
两句话都提到了“她”。不是“孩子”,也不是“小姐”。
是谁?
她拿起保温杯,翻过来。Z&S 98.7.15刻痕清晰可见。她用指甲轻轻蹭了一下。
突然想到一件事。
母亲叫周芸,Z是她名字首字母。那S呢?
S也出现在S&L 98.7.15里。
如果是两个人的名字缩写,那S就是共同关联人。
她翻出之前拍下的叉子照片,放大柄底刻痕。
S&L,墨迹深浅一致,是一次性刻上去的。不像后来补刻。
说明这把叉子是某人特意定制的礼物,送给了母亲。
她重新看那张争执心声的时间节点——发生在九八年七月十五日前后,正是母亲出事前一天。
有人在那天和母亲激烈争吵。
而沈父在第二天打了电话给李国华。
时间完全对得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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