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早我就去队里报备一下情况,免得让人误会。”
苏韵婉心喜,抹干了眼泪,一屁股坐上他的二八大杠,顺手揪紧那蓝灰色衣角,生怕他后悔了似的。
天黑的极快,远处浓烈的暖色不知不觉间已浑然褪去,清冷蓝灰色覆盖了整个大地。
车子骑进家门,陆今安摸黑找到墙边的一根细细的棉纱绳,“咔哒”一声,灯亮了。
十五瓦的钨丝灯泡散发着有气无力的光,视线穿过一片昏黄,苏韵婉看到了院子大概,所及之处干净整洁,一看就是平时打理的井井有条。
她环视一周,目光定格在屋檐下挂着的男士里裤上,陆今安回过头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过去。
苏韵婉竟然伸出了手!
“苏同志,您请屋里坐。”
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,两三步朝这边跨过来,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到,踉跄着朝苏韵婉摔了过去。
苏韵婉回头时,只见他周身的沉稳气息瞬间消散,急慌慌的压倒过来。
两人齐整整的歪倒在了地上,抬眼对视瞬间,空气仿佛凝滞。
苏韵婉屁股着地倒是没什么事,只是这陆指导人高马大压的她有点重,还没有起身的意思。
往下看去,这才注意到陆今安的五指放在了不合礼节的地方。
她咽了咽口水,提醒道,“陆指导,你的手。”
陆今安慌忙间脸上浮现出一片窘迫,连耳根都烧了起来,“对……对不起,失态了。”
紧忙起身之后,也将她扶起身来,随后眼疾手快的把四角平裤从绳子上拽下,攥到手心背在身后,磕磕巴巴解释道,“平时我一个大老爷们自己住,没想到今天带女孩回来,不好意思。”
说完,他转身回了里屋。
昏黄的钨丝灯下,苏韵婉用那因熬夜看小说而近视三百度的大眼睛仔细瞅着,手掌心黑乎乎一片。
回来路上就觉得手油乎乎的,不知是什么东西,这一看不要紧是血红色的,她惊呼道,“我的手!”
男人踱步而来,“怎么了?”
瞅了一眼便轻笑道,“这是机油,拿臭胰子洗洗就掉了,今天帮队里修拖拉机的时候不小心沾衣服上了点。”
他边说边打开水管接水,把一块工业皂递到她手里。
“哦,是黑色的,我看错了。”
苏韵婉边搓手边回忆起,书中交代过陆今安每天除了去砖瓦厂工作,生活之余还去帮大伙修拖拉机和发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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