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语了。
毕竟,侯府培养了十年的千金,岂是一个乡野村女能比的?
她正打算上前去跟长公主告别离开,却忽然听到一道清朗含笑的男声传来:
“好一幅《春山烟雨》!山势起伏有致,云气流转自然,这墨色浓淡相宜,竟将江南烟雨的湿润之感尽数绘出,妙极!”
众人循声望去,便见一位锦衣玉带的公子含笑步入花宴厅。
正是长公主养子,叶承泽。
长公主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:“泽儿,你怎的来了?”
叶承泽行至近前,恭敬一揖:“母亲恕罪,儿刚从西山猎场归来,听闻府中赏花宴正盛,特来请安。”
话虽如此,他的目光却越过众人,直直落在谢思语身上,眼中闪过温柔笑意,“数月不见,思语妹妹的丹青越发精进了,这一手泼墨技法,已得江南画派真传。”
谢思语双颊飞上薄红,低头轻声道:“泽哥哥过奖了。不过是闺中消遣,哪里比得上姐姐的灵心巧思。”
她转向谢绵绵,声音愈发柔软,“可惜,这些日子,我想常邀姐姐一同习字作画,都未成行。想来……想来姐姐是怨我的,不肯与我亲近……”
她的眼角沁出点点泪光,在日光下晶莹闪烁,楚楚可怜。
叶承泽闻言,眉头立时皱起,看向谢绵绵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审视:“你便是那侯府刚寻回来的?思语待你一片真心,你竟拒人千里?她虽占了你的名分十载,可那时她也是稚童,何错之有?你既已归家,便该心胸开阔些才是。”
几位与谢思语交好的贵女也纷纷点头,窃窃私语声渐起,都幸灾乐祸地等着看谢绵绵如何回应。
却见谢绵绵缓缓抬眼,只是静静望着忽然过来对她进行训话的男子。
她的眸子极黑,目光平静如深潭,声音不起波澜:“我们认识?”
纯粹的问话,不掺杂任何故意的阴阳怪气。
可又隐约让人觉得,她后面的话应该是说:不认识,别多管闲事。
席间霎时鸦雀无声。
唯有秋风拂过枝叶的细微声响。
叶承泽脸色骤变!
他与谢思语相识,知她温柔良善,今日见她受委屈,自然要为她出头。
可谢绵绵这反应,竟然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,白出了力气还招了一肚子气!
“姐姐你怎能如此……”谢思语也震惊于谢绵绵的问话,正要准备介绍叶承泽的身份,却见那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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