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中寒光一闪:“既然‘他们’想玩火,那老夫便陪他们玩一把大的!不仅要让这火烧不起来,还要让这火,烧回‘他们’自己身上!”他低声吩咐起来,“去,暗中查访,看看近日还有哪些人接触过那道士,或听到类似风声。尤其是与顾党有牵连的士子……另外,准备一份弹劾礼部渎职、承天府玩忽、以致科场流言四起的奏章,要写得义正辞严,证据……可以‘风闻’嘛。”
“东翁高明!”众幕僚心领神会。
---
陈文若离开沈府,并未直接回国公府,而是绕道去了姜忠焕暂时落脚的一处别院。姜忠焕正在院中练枪,见他深夜来访,有些惊讶。
“文若?沈大人如何说?”
陈文若摆摆手,示意进屋谈。关上门,他直接问道:“忠焕,武场策论,准备得如何了?”
姜忠焕有些意外他问这个,答道:“还在研读兵书,揣摩以往策论题目。弓马骑射我倒不惧,只是这策论,需结合时政,有些拿不准方向。”
陈文若点点头,压低声音:“我且问你,既然文试两道‘风声’已出,且紧扣东南‘靖海扬波’与‘漕银折色’,你认为武场策论,还会再考东南之事吗?”
姜忠焕一怔,思索道:“按常理,一科之中,文武策论虽有侧重,但总纲不应过于重复。既然文试已考靖海,武场再考的可能……不大。”
“不错!”陈文若目光湛然,“朝廷下一步的目光,恐怕已不在波涛之上,而在黄沙之外了!”
“你是说……北疆?”姜忠焕一惊。
“漠北突厥十八部,近年来虽表面恭顺,但小股扰边不断,且与西边一些部落勾结,其心叵测。朝廷新帝登基,东南用兵练兵,岂会忘了北疆之患?我料兵部、枢密院,恐怕早已在筹划对北用兵之事。武场策论,极有可能以此为题!”
他走到桌边,蘸着茶水,在桌上画出简略的北疆形势图:“若用兵,必从云州、雁州、朔州、庆州这四个直面突厥的边镇出击。调动的,很可能是驻防北疆的左龙武卫、右龙武卫、左虎贲卫、右虎贲卫这四支劲旅。”
姜忠焕听得入神,不由自主地点头。
“但是,”陈文若话锋一转,目光灼灼地看着他,“忠焕,你要记住,打仗,打的是兵马钱粮!是背后的国力支撑!今年的策论,若只谈排兵布阵、奇谋妙计,那是落了下乘!你必须将皇上正在全力推行的两项国策——‘漕银折色’与‘统购统销’,巧妙地融入你的策论之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