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入了严九娘的眼,在阴魔宗彻底站稳了脚跟。
她从不与我当面相见,只以传音交代差事。有时是让我打探宗门弟子的动向,有时是命我用《千幻媚心诀》勾引宗门长老,套取秘辛。我每次都做得滴水不漏,也因此得了她不少提点。她教我如何用莲花透骨钉悄无声息抹杀敌人,却从不过问我为何对掠灵禁术如此痴迷。
她以为,自己养出了一把最听话的利刃。却不知道,这把利刃的每一次出鞘,都在贪婪与愧疚之间苦苦挣扎——那些被我吸干灵力的人,他们的惨叫,总会在夜里潜入我的梦境,挥之不去。
宗门里的人越来越怕我,“红蛛”这个名字,成了阴寒的代名词。有人说我是严九娘手里最锋利的刀,有人说我是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。可他们不知道,我身兼玄天宗暗卫与阴魔宗行走两重身份,在正道与魔门的夹缝里,活得有多疲惫。
我也曾有过一丝念想。那是一次下山执行任务,我被仇家追杀,身负重伤,躲在破庙里喘息。一个卖花的小姑娘路过,见我狼狈不堪,竟毫无惧色,还从破旧的竹篮里拿出一朵晒干的野花递给我,说:“姐姐,这个能止血。”
那朵野花,我揣在怀里,带了一路。回到宗门后,我将它藏在石屋的角落,像是藏起了自己仅存的一点柔软。
可这柔软,终究是被严九娘发现了。她当着我的面,将那朵野花碾得粉碎,语气冰冷:“红蛛,你是我严九娘的人,修的是杀人的术,最忌七情六欲。这朵花,是你修行路上的绊脚石。要么,忘了它;要么,我便抽走你的神魂,炼成药鼎。”
我看着她掌心的碎花瓣,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。脑海里的前世片段竟隐隐作痛,红袍女子站在尸山血海里的模样,愈发清晰。我咬着牙,一字一句道:“我忘了。”
从那天起,我彻底收起了心底那点不该有的温情。眉眼间的媚态更浓,指尖的银钉更利,掠灵的频率也越来越高。可只有我自己知道,夜深人静时,我会偷偷捡起那些花瓣碎片,藏在枕下。
这些年,我靠着《千幻媚心诀》与莲花透骨钉,在严九娘的庇护下步步攀升,从一个无依无靠的外门杂役,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内门行走。我的媚术能惑住幽冥境修士,噬魂蛛丝能封死阴煞境强者的灵窍,前世的记忆也愈发完整。
可我也渐渐察觉,严九娘对我的掌控,早已到了严苛的地步。她会定期检查我的修为进度,会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,甚至逼着我去掠取那些修为高深的修士,全然不顾我可能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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