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就帮一把,就当积德了。”
他站起身,正要上去,突然又停下,回头说:“对了,刚才我听那些官兵说,他们不仅在水路上设了卡,陆路上也加强了盘查。好像是在找一个从江南北上的年轻女子,说是……永定侯府逃走的丫鬟。”
永定侯府的丫鬟。这个身份,倒是符合她现在的处境。但陆明舒知道,追捕她的人,绝不只是因为她是个逃走的丫鬟。
“他们还说了什么吗?”她问。
陈老大想了想:“好像还说,京城那边也戒严了,进出都要严查。说是宫里丢了什么东西,很重要。”
宫里丢了东西?陆明舒心中一动。难道是铁盒里的密诏和影卫令?难道那些东西已经被发现了?
“好了,你慢慢吃,我上去了。”陈老大说完,爬上了舷梯。
陆明舒端着饭碗,却一点胃口都没有。京城戒严,进出都要严查,那她到了通州之后,怎么进城?就算进了城,又怎么找到影七?
一个个问题像山一样压下来,让她几乎喘不过气。
但她不能退缩。已经走到这一步了,没有退路。
船继续北上。越往北走,天气越冷。货舱里没有取暖的东西,夜里冷得像冰窖。陆明舒只能裹紧薄被,蜷缩在干草上,靠体温取暖。
第七天,船进入了山东地界。运河两岸的景色开始变化——江南的水乡风光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北方的平原和丘陵。树木变得稀疏,河水也变得浑浊。
陆明舒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至少可以自由活动了。她有时会趁夜里没人时上甲板透透气,看看星空,听听水声。北方的星空似乎比江南的更清晰,更冷冽,像撒了一把碎冰在深蓝的天鹅绒上。
第十天,船在一个大码头停靠。陈老大下来告诉她:“到德州了。这里是南北运河的重要枢纽,要停一天装货。你不要上去,现在查得严。”
陆明舒点点头。她已经习惯了货舱里的生活,虽然闷,但安全。
但这一天的停靠,却发生了意外。
中午时分,上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:
“走水了!码头走水了!”
“快救火!”
陆明舒听到外面一片混乱,有跑动声,有泼水声,还有人们的惊叫声。她爬到舱口,小心地往外看——只见码头上浓烟滚滚,火光冲天,好几艘船都着火了,包括他们旁边的那艘。
火势正在蔓延。如果烧到他们这艘船,她就完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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