判断,怎么才能……让自己活下去。”
最后几个字,她说得很轻,却带着一种同病相怜般的、令人不寒而栗的真诚。
赵王氏死死盯着她,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。但陆明舒的脸上只有疲惫、污秽,和一种近乎空洞的平静,以及眼底深处,那无法掩饰的、对“活下去”的执念。
这种执念,赵王氏太熟悉了。她自己此刻,就正被这种执念疯狂啃噬。
沉默,在破庙里蔓延。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市井声,和风吹过破门窗的呜咽。
良久,赵王氏眼中的挣扎逐渐被一种破罐破摔的疯狂取代。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,声音嘶哑难听:“好……好!告诉你!我都告诉你!反正……反正赵家也完了!衡儿……我的衡儿恐怕也……我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!”
她深吸一口气,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,断断续续地开始讲述。
从赵衡如何搭上那位“大人物”的线,到如何利用北境边贸的漏洞走私牟利,培植死士;从如何觊觎陆沉舟手中可能掌握的、关乎北境边防乃至皇位更迭秘密的“东西”,到如何制定计划,包括利用陆明舒这个“蠢货”作为内应和棋子……
她的叙述颠三倒四,充满了个人的怨毒和主观臆测,但结合系统提供的情报碎片,陆明舒逐渐拼凑出一个更加清晰、也更加骇人的轮廓。
那位“大人物”,赵王氏始终不敢直言其名,只用“那位爷”、“宫里有人”代指,但种种迹象表明,其权柄极重,甚至能影响部分朝政和军务。
而“那件东西”,据赵衡某次酒醉后吐露,似乎并非单一物件,可能包含一份极其详尽的、标注了北境各处要塞、密道、兵力部署乃至矿藏水脉的绝密舆图,以及……一道先帝留下的、关乎皇位传承或某种重大秘辛的密诏或信物。谁得到它,谁就可能掌握北境的命脉,甚至拥有影响朝堂的巨大筹码。
赵衡背后的“大人物”想要它,陆沉舟显然也在守护它。而赵衡,则想利用它作为晋身之阶,或者要挟双方的保命符。
至于陆明舒……从头到尾,都只是这个巨大阴谋中,一颗无足轻重、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。用来试探陆沉舟,用来制造混乱,用来……在必要时背黑锅。
“……他常说,你蠢,好拿捏,又对陆沉舟心怀怨恨,是最好用的刀。”赵王氏说到最后,语气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,看着陆明舒越来越苍白的脸,“没想到,你这把刀,最后倒是反手捅穿了自己家……”
陆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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