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,自然是被冻了一夜的言擎。
他浑身上下结了一层厚厚的白霜,眉毛,睫毛,头发全都挂着冰溜子,嘴唇冻得乌紫,脸色青白交加,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。
每走一步,都有冰碴从身上簌簌掉落。
若非他武修底子深厚,真气在体内强行运转了一遍又一遍,只怕早就被冻死在河里。
他凭着最后一点意志力,摸回自己的房间。
房门刚关上,整个人便如同断了线的木偶,直挺挺地向前栽倒,彻底陷入昏迷。
于是,刚刚熬了一夜,照顾完因受寒受惊而发热的风眠,还没来得及休息片刻的罗铭,又火急火燎地去了言擎房里。
看着床上气息微弱,浑身冰冷,几乎没了人样的言擎,再看看地上融化的一滩冰水,罗铭长长地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他揉了揉熬得通红的眼睛,认命地挽起袖子,打开药箱。
“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……”
他一边嘀咕,一边开始施针驱寒。
这皇子府的日子,真是越来越难过了。
罗铭心好累。
墨桑榆一觉睡醒,精神满满。
浑身没有一点不适。
她起床穿戴整齐,准备去看看风眠。
一开门,便听见书房那边传来略带争执的声音。
“不行!”
袁昭的声音里满是担忧与急切:“殿下,你绝对不能去,那地方……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,说什么要看看你的孝心,还不如直接说想要你的命!”
顾锦之的声音也随之传来:“可若是不去,他就有理由正大光明的处置殿下,袁昭,你先冷静,让我再想想。”
墨桑榆听到两人的话,脚步一转,不由自主的走向书房。
“不就是一个比较危险的任务吗?”
凤行御的声音冷静淡漠:“这么多年,这样的任务我已经执行了无数次,放心吧,不会有事。”
“殿下,可这次不一样,那是绝命黑沼,进去那里的人,没有一个活下来的,这分明就是让你去送死!”
“哪次任务,不是奔着想让我去送死的?”
“殿下……”
“别说了,还有半个月就是年关,这一趟任务,至少可以让将士们过个好年,我会尽快回来。”
“属下跟你一起去!”
“圣旨上说了,只能我一个人去,多带一人,都是抗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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