癫痫发作,“还在里面……一直在里面……出不来……黑色那个在长大……它吃掉了三个……马上要吃第四个……”
苏未央看向他,眼神复杂。那里面有悲哀,有审视,还有一丝陆见野无法理解的、近乎愧疚的东西。
“他们的生物机能确实终止了。但意识残留的部分,因为共鸣能力的特性,在画布里形成了某种……准意识集群。它们能思考,能感知,能痛苦,但无法死亡,无法解脱。《悲鸣》不是一幅画,陆见野。”她转回视线,盯着陆见野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:
“它是一个监狱。关着十二个——不,现在可能是十一个——永远在哀嚎的灵魂。一个永恒的、活着的、会呼吸的地狱。”
密封箱的搏动在这一刻突然改变节奏。
咚。咚咚。咚。
像某种密码。摩斯电码?还是更古老的、基于心跳频率的密语?
陆见野感觉到怀中的箱子在震动,但这次的震动不再混乱,而是有规律的、带着明确意图的脉动。他低头,透过裂纹密布的观察窗,看见画布上那双眼睛正盯着他。眼神变了——不再是之前的空洞或疯狂或饥渴,而是带着某种……恳求。深深的、绝望的、像溺水者看见最后一根稻草的恳求。
还有似曾相识。
他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?
不是今天,不是在这幅画上。更早,更久远,在记忆被封锁的深处。巷尾拾荒老头递来的泛黄照片,年轻时的秦守正,实验室,还有——
照片上那个十五岁的少年。
那个低着头的、只露出小半张侧脸的少年。
如果他抬起头,如果他的眼睛看向镜头——
“陆见野!”苏未央的警告来得太迟。
小川突然暴起。
不是扑向箱子,不是扑向陆见野,而是扑向苏未央。他的动作快如鬼魅,但在接触到苏未央周身三尺时,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。空气炸开一圈淡金色的涟漪,像石头投入水面的波纹,但那波纹是立体的、发光的、带着噼啪的静电声。小川被反弹出去,重重摔在水泥地上,肩胛骨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、令人牙酸的骨折声。
但他立刻爬起,像感受不到疼痛,骨折的手臂反向扭曲着支撑身体,再次扑上。这次他换了目标——不是苏未央,不是密封箱,而是停车场深处,一辆老旧的面包车后面。
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光。
幽蓝色的,细碎的,像盛夏夜坟地飘荡的磷火,又像深海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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