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,叩见皇上,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林若溪依着宫规,一丝不苟地行了大礼。
皇帝缓缓转过身,他的目光并不锐利,却带着一种沉重的、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威压,落在林若溪身上。
“平身。”皇帝的声音平和,听不出喜怒,“昨日宫中之事,朕已大致知晓。朕召你来,是想亲耳听听,你是如何发现裴爱卿遇刺的?以及……”他顿了顿,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她腰间(虽然香囊并未佩戴在外),“你那个所谓的‘安神’香囊,又是怎么回事?”
来了!最关键的问题!
林若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她能感觉到裴瑾之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己身上。她按照早已准备好的说辞,将昨日对掌事嬷嬷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,语气惶恐却条理清晰,重点强调自己的“偶然”和“无知”。
当提到香囊时,她更是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只会些女红、试图用小心思讨好男人的普通女子,对香囊的内情一无所知。
皇帝静静地听着,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御案,发出规律的轻响,每一下都敲在林若溪的心上。
整个偏殿静得可怕。
良久,皇帝才缓缓开口,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:“你说,那香囊是你亲手所绣,只为安神?”
“是。”林若溪垂首应道,手心全是冷汗。
“里面放了何种香料?”皇帝追问。
“回皇上,只是些晒干的茉莉、薰衣草和少量艾叶,都是寻常之物。”林若溪按照之前准备好的回答。
皇帝点了点头,不再追问香囊,反而话锋一转:“朕听闻,你原本是安远侯世子沈熠的外室?”
这句话如同冰锥,瞬间刺穿了林若溪所有的伪装!她浑身一僵,血液仿佛都凝固了!皇帝竟然连这个都知道?!他查了她!
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站立不稳,她下意识地看向裴瑾之。
裴瑾之眉头微蹙,正要开口。
皇帝却摆了摆手,阻止了他,目光依旧落在林若溪身上,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深邃:“沈熠倒卖军械,罪证确凿,已伏法。你一个弱质女流,能从他身边脱身,转而跟在裴爱卿身边,倒是……有几分机缘。”
这话说得平淡,却字字惊心!仿佛在暗示她来历不明,心思叵测!
林若溪脸色煞白,大脑飞速运转,知道此刻任何辩解都可能越描越黑。她猛地跪伏在地,声音带着绝望的哽咽和一种破釜沉舟的坦诚:
“皇上明鉴!民女……民女出身微贱,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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