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她声音哽咽,带着无助的依赖,“民女好怕……侯府没了,世子爷也没了……民女如今只有大人了……大人说过,会保民女安稳的,对不对?”
她在赌。赌自己这副我见犹怜、全然依附的姿态,能激起这个男人哪怕一丝一毫的怜悯或者……占有欲。她需要确认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,需要为自己争取更多的生存空间,而不是仅仅作为一个用完即弃的棋子被圈养在这里。
裴瑾之静静地看着她表演,看着她梨花带雨,看着她刻意展露的柔弱与风情。他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动,既无怜惜,也无欲望,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、冰冷的审视。
良久,就在林若溪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哀戚的表情时,他才缓缓开口:“本官说过的话,自然作数。”
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,却让林若溪心中稍定。至少,他承认那个承诺。
“只是,”他话锋一转,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刀刃,刮过她的脸,“安稳,需用‘本分’来换。收起你那些无用的眼泪和小心思。”
林若溪的心猛地一沉。他看穿了她!他完全看穿了她故作姿态的表演!
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。在他面前,她仿佛永远是透明的,无所遁形。
“民女……知错了。”她低下头,不敢再与他对视,声音带着真正的颤抖。
裴瑾之向前走了一步,靠近窗边。两人之间,只隔着一道窗台。他身上那股清冷的檀香混合着夜露的气息,更加清晰地传来,带着一种无形的、令人心悸的压迫感。
他没有进屋,只是隔着窗户,伸出手,冰凉的指尖,轻轻触碰到她湿润的脸颊,拭去那一滴将落未落的泪珠。
动作轻柔,甚至带着一丝缱绻的意味,可他指尖的温度,却冷得让林若溪浑身一颤,如同被毒蛇的信子舔舐过。
“记住你的身份。”他收回手,声音低沉,落在她耳中,却比任何呵斥都更令人恐惧,“你是本官的人。你的眼泪,你的恐惧,你的……一切,都只该属于本官。至于沈熠……”
他顿了顿,语气里带着一丝极淡的、却不容错辨的警告与……占有欲:
“一个死人,不值得你浪费心神。”
说完,他深深看了她一眼,那眼神复杂难辨,似乎有审视,有警告,还有一丝林若溪无法理解的、幽暗的微光。然后,他不再停留,转身,身影如同来时一样,悄无声息地融入月色之中,消失在庭院尽头。
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,林若溪才仿佛被抽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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