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慕容匡,他说你相中了一位洛三娘的女子,可有此事?”
“慕容匡不是在辽东么?要他多舌作甚。”小白语气嗔怪,脸上却眉笑颜开,“我向来怜香惜玉,不拘小节,师兄你是知道的。只不知师兄你和周师姊怎么样了?”
萧远自然知道他这位师弟的脾气,拿起酒杯一口干掉,岔开话题道:”方才师弟的话还未讲完,那‘不粘泥’身手矫健,王和尚也不像一般人,到底是什么人物?”
“哦,那两人么,都是关中的好汉。年前关中大旱,颗粒无收,饿死许多人。这两人出来讨饭,我曾相助于他。两人都有好武艺,说起来,也是生不逢时。”
“关中大旱,官府也不管么?”
“官府?师兄说笑吧。官府除了欺下瞒上,就是皮鞭枷锁。如今这世道,自求多福吧。”小白摇头苦笑。
“天下乌鸦一般黑。”胡大牛愤愤不平,“砰”的一声一拳砸在桌上。
“百姓流离失所,官府难辞其咎。但要反抗朝廷,怕总是不妥。”萧远叹道。
“师兄长在师门学艺,不像我小白游手好闲,喜欢游山玩水。话说这几年天灾人祸却是异于常年。单说前年京师大震,莫名其妙就死了几万人。坊间流传阉党横行,陷害忠良,百姓无德,天地震怒。小弟觉得此话不无道理,想那魏忠贤得势以来,专权独断,天下只知有九千岁,不知有皇帝。从朝堂到乡里,海内争相为其建生祠,供奉如父母,连绿林中都有拜其为总把头的。忠贞之士敢怒不敢言,礼义廉耻无人问津。从上到下,到处都是认干爹认爷爷的。像我这等庸俗之人,只不过多了几个臭钱,竟然也有人舔我脚要认我作祖宗的。世道如此崩坏,上天能不震怒么?”小白滔滔不绝,说完自斟自酌了一杯。
“想不到白公子竟是忧国忧民之士,李南东敬公子一杯。”李南东端起了酒杯。
“诶,叫我小白就行。这位李兄气度不凡,不像中原人物。”
“师弟好眼力,我这位三弟确自关外来。”萧远道。
“如今这神州大地已是污浊一片,像李兄这般干净的,小弟也是敬爱的紧。”小白回敬一杯,继续道,“我知旁人看我都以为富家子弟,醉生梦死。我也懒得辩驳,生就家财万贯,那是造化。只是我小白从不做亏心之事,仗义疏财说不上,仗势欺人却也不能。若是我与那王和尚一样家贫如洗,肚子填不饱,说不定也会铤而走险。人各有命,各按天分而已。”
“世道如此,白兄弟何必介意。”李南东劝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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