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顿了顿:“是先前傅翊身边那个郡王妃?”
秦玉容愣了下,否认道:“不是,是……我娘。”
梁王听完只觉荒谬:“你是来同本王说笑……”
秦玉容急急忙忙:“还请殿下先读了信。”
梁王沉着脸走到椅子旁坐下,一旁的太监忙递上拆信刀,也被他一把推开。
他直接粗暴地将信封撕烂,抽出信纸抖两下抻开。
宫女捧着漆盘上茶,刚将茶盏放在梁王手边,梁王脸色剧变,将信纸猛地拍在桌案上。
茶水飞溅,将信纸打湿。
看得秦玉容心一惊,只想上去抢信,免得弄坏了。
宫女都吓得跪了下来。
“先前未问过你的年纪,你今年多大了?”梁王突然道。
秦玉容面露茫然,略带一丝怯意道:“十九,再过半个月,该是我的生辰了。”
梁王喃喃自语:“那年纪不对……”
他的眉头皱紧,但紧跟着又自言自语:“可若本就是见不得光,自然要隐瞒年纪。”
“武宁侯我见过,这样瞒得过去?”
秦玉容越听越茫然,且伴着心慌,禁不住插声:“梁王殿下,那信里究竟写了什么?”
“你不知道?”
“娘叫我不要打开,我便没有打开。”
梁王如今才仔细端详起她的模样,像么?
数日不见,她眉眼间的怯色还未全然褪去。她的底色是懦弱的。她并不怎么像他。
甚至应当说,全然的不像他。
但也许是因侯府不够好,才将她教养成这般模样呢?
他不该这样想她,不该。
梁王定了定心神,又仔细回忆武宁侯夫人此人。
印象模糊,实在太模糊了。
他多在外征战,就算是留在御京,也只不过出席些宫宴。此外的邀请,一律是不应的。
这都是因数年前那一回,实在给他留下太过深刻的教训,令他而今都如鲠在喉。
“殿下,到底写了什么?”秦玉容不安地又问了一遍。
“武宁侯夫人说……”
“已不是武宁侯夫人了。”秦玉容小声道:“父亲被褫夺了爵位。”
“……是,你母亲也在信中写了,她说是傅翊所为。你们为何得罪傅翊?哦,因替嫁一事?傅翊因而要将你们赶尽杀绝?”
“娘……写了这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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