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翊低头看见那狰狞的伤痕,比岑瑶心挨那一刀要更长更深。
不止如此,她的肩头、颈侧、锁骨、胸口,擦伤、淤伤、浅浅刀痕……都有。
她皮肤白,交错的伤痕衬在一处,狰狞之中更多美感。
刹那间,傅翊脸上神情的交错。浓烈的欲色消失得一干二净,车厢内气氛冷得结冰般。
程念影等了半晌,见他还不说话,也不动,忍不住疑惑地开了口:“说了会怎样,就这样盯着我瞧吗?”
傅翊将程念影的衣领拉了回去。
“先回郡王府。”他对马车外的人说。
“不是去定王府?”
“不去了。”
程念影有些不高兴:“你说去的……”
傅翊觉得心尖一点被攥紧,轻轻抽痛一下,再抽痛一下。
这感觉已不再算陌生,今日的丹朔郡王已不再会冷静且冷酷地审视自己对她的种种情绪。
他气得咬了咬程念影的面颊,声音低哑,像是压入程念影耳中:“去,一会儿还去。”
早知有这一出,倒不如不说。
马车果然先回到了郡王府前,傅翊连人都没下,一手还抓着程念影,别过脸对窗外吩咐道:“将御医请来,带些外伤用的药。”
程念影闻声不禁自个儿拉开领子瞧了瞧。
“这些伤也不重……”
程念影倒不想叫傅翊觉得是自己本事不够好,她道:“我知晓被江慎远抓着了,等到了御京,还指不准有什么等着我。便故意引阮师同我过招,早些堪破他弱点,才好回御京来救你,只是江慎远谨慎得很,他从头到尾几乎未与我动手……”
“救我?”傅翊就听见这两个字。
“嗯,想是这样想的,谁知晓你倒在天字阁里等我了。”
“……”
傅翊不自觉地用力抿了下舌尖,尝到一点血气。
倒是他不幸错过了。
“我在悬空寺先见到江慎远,又见到钟定元。便猜少虡楼背后是皇帝。钟定元告诉我,皇帝特地留下了他,他说你故意害他,是为挑起皇子争储……”
“他说他便是将来皇帝给你定罪的证据。”
“眼下少虡楼没了,皇帝定然更恨你……”
程念影其实话很少。
但此刻说了很多。
傅翊静静地听着她说,垂下眼,掩去眼底的颜色。
虽有错过。
但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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