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,他江慎远算什么东西?”
程念影抿了抿嘴角,眼底微微发亮,而后慢慢抬起了头。
她打了废太子。
但废太子和江慎远都没有找她的麻烦,并非是因他们脑子有毛病。
而是……这二人关系并不紧密,甚至有嫌隙。
她最早猜少虡楼与皇帝有关,见到废太子,她又以为幕后真正的主人是太子。
但如今再看看……不是废太子吧。
看起来还没她聪明呢。
“我不能背叛少虡楼。”程念影最终只说了这样一句话。
“是不能,而非不想。”钟定元定了定心,“我知道像江慎远他们这样的人,通常会用药来控制手下。我让父皇为你讨一副解药就是。”
“我让父皇”。
这四个字极为关键。
等于直接承认了,少虡楼背后站着的的确是皇帝!
程念影按住心中的波澜,面上只露出了一点点欣悦之色。
废太子与江慎远不合是好事,废太子有自己的盘算更是大大大好事。
程念影抬脸问:“你手还疼吗?”
这话一出,可叫钟定元都有些受宠若惊。
这煞星还有关心他的时候呢?
“岂会不疼?”钟定元正要讽刺一笑,半途又将那讽刺生生憋了回去。
程念影想了片刻,道:“我瞧瞧。”
“怎么瞧……啊!”钟定元猝不及防地惨叫一声。
程念影将他的骨头复了位。
“好了。”她脸色还微微泛着白,抬起头来满是无辜。
钟定元冷汗涔涔地咬住了牙关。
又冷汗涔涔地起身走了。
可以说他从做太子到成为废太子,最多的痛都是程念影给的。
倒是刻骨铭心。
钟定元立在回廊上,气得发笑。
屋内,程念影慢慢剥开衣领,对镜照了照。……还好,崩裂得并不厉害。
第二日,他们继续往御京去。
大约是因为前一日钟定元再度惨叫的缘故,江慎远甚至都懒得来试探钟定元私下里都与程念影说了些什么。
只是待到入夜后。
“吱呀”一声不易察觉的轻响,是门被推开,阮师从床榻上坐起,正待动手。
“是我。”程念影闷声道。
阮师觉得极为怪异。
程念影来找他作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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