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前不敢认,你进了香料铺,我在外间仔细看了几眼,才确认是你。”江团练使沉声道。
程念影疑惑看他:“你不是离开蔚阳了?”
从新县令被鬼吓死的消息传出来,就不见江团练使的人影了,当时书童殷平还气得直骂此人不讲信用,半点作用没有……
“我当晚听见院子里有动静,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,只剩地上的血。”江团练使用力抿了抿唇,“原来他所说为真,当真有人刺杀他。我知道事已铸成,我一人留下也没什么用,便立即离开蔚阳,想回去请求调动人手。”
程念影看了看他身后:“便只调了几人?”
江团练使脸色难看:“不是,一人也没有。”
他不便说上司的不是,就只道:“我带了几个兄弟过来,想着人没死便找人,人死了那总要找到尸首……奈何一无所获。”
程念影歪头想了会儿,问他:“你没有与知军说县令身死的事?”
“……说了。”
“那为何一人调不来?”
江团练使狼狈地道:“文官之事,本也与军中无关……”
“知军是这样说的?”
江团练使没有答,但也等于默认了。
程念影舔舔唇,仍觉得不对劲。
知军会不会也是岑家的盟友?但那些来往信件里并未有他的名字啊。不过距离这样近,也不一定用信件传递。
“江姑娘?”
“江姑娘?我想知晓,在我走后,还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你不是要找县令吗?”
“是。”
“汤叔,你带他去。”
她得走了!
另一厢,夜渐渐又沉下来。
岑家家丁对听雪轩只围不动,傅翊已经等得有些不耐了:“岑家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吗?”
岑三爷的确还想着垂死挣扎一下。
他进到听雪轩,叹了口气:“迟迟找不到殷辉义的独子,他要离开蔚阳了。”
傅翊懒散倚坐榻上,反问:“那不是很好?”
在程念影跟前收敛得干净的姿态,这会儿又令人牙痒痒地摆了出来。
“好?以郡王的聪慧,难道猜不到他离开之后第一件事是做什么?”
“你不是说新县令是被吓死的?与你岑家又无关。”
岑三爷压着怒气,坐下来:“郡王怎么不问问我,为何要将听雪轩把守起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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