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非臆想,极度凸显了目标的非人特性与令人匪夷所思的危险性,也解释了裴凡生为何不惜承受巨大代价也要动用此等终极手段。)
“神使…”裴凡生心中一片冰冷,彻底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与威胁等级。他试图凝聚目力,穿透那仿佛能吞噬光线的深邃兜帽阴影,看清其下的面容,但那阴影似乎蕴含着某种强大的法则力量,依旧模糊不清,抗拒一切窥探。只能极其勉强地隐约捕捉到,那阴影之下似乎并非血肉之躯,而更像是一张冰冷、光滑、反射着幽暗死寂光芒、上面雕刻着某种非人的刻印
裴凡生身披紫金法相,左擎驱邪院印,右托北帝黑律,周身神光流转,凛然不可侵犯。而对面的黑袍神使静悬于空,宽大袍袖无风自动,周身散发着深渊般的死寂与冰冷。双方在这亵渎巢穴的核心区域遥遥对峙,空气中弥漫着无形却足以碾碎灵魂的威压较量。
裴凡生眉心那红绿道纹剧烈闪烁,承受着沟通并维持北极院权柄的巨大负荷。他深知时间宝贵,每多一秒,自身根基便多一分损伤,防线外的袍泽便多一分危险。必须速战速决!
他率先打破沉寂,声音透过天蓬法相传出,不再是凡人之音,而是带着一丝恢弘浩大、不容置疑的神道威严,却又严格遵守着北极驱邪院的仪轨,言出法随,字字如律令:
“北极驱邪院副使裴凡生,奉律执印!”他左手那方虚影大印微微一亮,散发出镇压诸邪的磅礴气息。“前方邪祟,报上汝之真名!源自何界?受谁敕令?扰我阳间,所图为何?!”
这是规矩,亦是试探。北极院行事,先问跟脚,再定刑罚。
那黑袍神使似乎终于有了一丝反应。兜帽的阴影微微动了一下,仿佛在“看”向裴凡生。没有声音发出,但一股冰冷、粘稠、充满了极致蔑视与玩味的精神意念,如同无形的潮水,直接撞入裴凡生的灵台:
“呵…北极驱邪院?…副使?…借来的权柄,窃取的神韵…也配问本座真名?”那意念慵懒而倨傲,仿佛在点评一只试图撼树的蝼蚁。“此界?不过是一处即将归墟的池塘…吾等前来,自是接收…至于敕令?尔等蝼蚁,还不配知晓吾主之名…”
话音(意念)未落,那神使似乎厌倦了这种对话,极其随意地抬起一只被宽大黑袍笼罩的手臂,对着裴凡生,轻轻一指!
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爆发,但裴凡生周身空间骤然扭曲、塌陷!仿佛他所在的那一小片宇宙规则被瞬间修改、剥离!一股无形的、足以碾碎星辰的巨力从四面八方疯狂挤压而来,要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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