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雨水依旧不知疲倦地冲刷着这片临时搭建的前线指挥区。棱柱黑箱在雨中沉默地矗立,表面那些暗金色的符文在雨水的浸润下幽幽流转,之前被强行焊死的裂缝疤痕如同丑陋的蜈蚣盘踞其上,散发着令人不安的余悸。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、硝烟、腐蚀液恶臭和雨水腥气混合的复杂味道,沉重地压迫着每个人的神经。
裴凡生站在指挥方舱车的阴影下,覆盖着星云的左眼冰冷地扫视着这片混乱而紧张的战场。雨水顺着他骨白色“忘忧”面罩的边缘滑落,在他深色的作战服肩甲上晕开深色的水渍。他的目光越过那些忙碌的士兵、闪烁着警示灯的设备、以及那座不时传来微弱震动和低沉嗡鸣的黑箱,最终落在一旁正粗暴地指挥手下清理现场的王飞翔身上。
王飞翔浑身早已湿透,雨水顺着他那钢针般的短发和狰狞的蜈蚣疤痕往下流淌。他正对着几个穿着重型防化服的七所工程人员咆哮,唾沫星子混合着雨水喷在对方的面罩上:
“…妈的!给老子把那个漏油的破口焊死!用最高标号的封灵胶!再漏一次!老子把你们连同这鬼箱子一起塞进炼钢炉!”
那几个工程人员唯唯诺诺,不敢有丝毫反驳,加快了手中的动作。
裴凡生微微侧过头,对着隐藏在衣领下的微型骨传导麦克风,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,清晰地传入王飞翔耳中的接收器:
“飞翔。”
王飞翔的咆哮戛然而止。他猛地转过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透过雨幕,精准地锁定了阴影下的裴凡生。他挥了挥手,示意那几个工程人员立刻去干活,自己则大步走了过来,军靴踩在泥泞和水洼中,溅起浑浊的水花。
“龙脊原队,”裴凡生的声音透过面罩,冰冷而清晰,没有丝毫拖泥带水,“留下六个人。最强的六个。驻守‘少帅阁’,作为基地最后的快速反应骨血,应对任何突发情况。”
王飞翔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,蜈蚣疤痕抽动了一下,点了点头,表示明白。龙脊原队是跟着他们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核心,是绝对信任的刀刃。
“其余所有人,”裴凡生的目光锐利起来,“由你亲自负责,打散!重新编制!全部填入新组建的‘龙脊快速反应特勤旅’和‘天罡重装合成旅’的骨架里!”
他的声音加重,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铁钉砸入现实:“我不要他们只是挂个名!我要他们在两周内,成为这两把新刀的神经枢纽!要让他们带来的经验、战术、还有对这类狗屁倒灶事情的警惕性,像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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