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从冻土里爬出来…叼给我的!就是这滩污浊腥臭的烂泥?!”
他的身体压得更低,声音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挤出,如同饱含硫酸的冰针,精准贯入渡鸦被恐惧和洗脑烙印双重撕扯得千疮百孔的神经网:“大祭司的口信呢?祂让你转告的每一个字……”裴凡生停顿,如同最耐心的毒蛛织好最后一丝网,“……藏在哪一片烂泥下面?”
“神使!神使息怒——!!!”在裴凡生话音落下的瞬间,渡鸦仿佛被一根无形的铁棒狠狠捅进了喉咙深处!一个凄厉、破音、混合着极端恐惧与崩溃边缘的祈求的哭嚎猛地炸响!这声音是如此嘶哑和巨大,甚至压过了警报声,震得单向玻璃都嗡鸣作响!
渡鸦脸上的肌肉如同得了热病的筛子般疯狂抖动!大颗大颗浑浊腥黄的泪水如同失控的水龙头,瞬间涌出布满血丝的眼眶,混着鼻涕和嘴角裂开淌出的鲜血,糊了满脸!他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都在竭力向上挣扎被束缚的身体,如同被钉在案板上濒死的鱼在做最后的挣扎求饶!那眼神里的惊恐已到极致,如同灵魂已经被扔进地狱熔炉的边缘!
“是!是口信!!口信!!”他几乎喘不上气,声音断断续续,被自己的血沫和涕泪呛得剧烈咳嗽,但求生本能压过了生理极限,“…神息…神息…黑袍…黑袍…黄金面具…尼日…尼日尔河的淤泥…祂说话…那土腥味太浓了…”他的眼球拼命向下转动,仿佛在回忆某种超越想象的恐怖场景,“祂的脚…脚悬着…离地…离地三寸…飘着!飘着来的!”
“厨房…厨房!”像是打开了某个比喉咙更深的塞子,渡鸦突然语速骤然加快,夹杂着剧烈喘息,陷入了某种半癫狂的告解状态,“…蜀中!埋了六根!六根‘饲龙柱’!!”他剧烈地咳嗽起来,喷出一口带着血沫的浓痰,“…林默那条没用的虫子!守着西边那柱…最细…最没活气儿的小蛇崽子!”
他的情绪似乎被某种巨大的羞辱和恐惧混合点燃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歇斯底里的怨毒:“林默那废物!他那鸟窝!被EDC…当猪圈一样…踏平了!!!尸臭味…污了地脉龙气!!脏了大祭司准备给圣婴开膛……”他似乎意识到说漏了什么禁忌,声音猛地卡住,脸上瞬间浮现出一种更为扭曲恐惧的神情,仿佛看到了比裴凡生这张“黑太阳”脸更恐怖的东西!
“——地脉!”渡鸦的声音打着冷颤,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绝望哀鸣,“脏了!圣婴破不开那壳了!!大祭司…祂要…要抽了林默的髓…熬灯油祭旗!!!”
王飞翔持枪的手臂纹丝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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