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一具被拦腰斩断,下半身不知所踪,肠肚拖曳在布满碎石和暗红粘液的地面;另一具头颅如同被重锤砸烂的西瓜,红白之物溅满了旁边半截断裂的罗马柱;还有一具仰面朝天,胸口一个碗口大的血洞,空洞地对着布满裂纹的天花板,心脏不翼而飞。鲜血尚未完全凝固,在惨淡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粘稠的暗红色,与地面那些从银白箱子裂缝中渗出的、同样暗红却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蠕动的粘液混合在一起,不分彼此。
而那个引发这场灾难的核心——银白色的金属箱子——此刻正位于画面中心偏左的位置。它比三天前禁锢“旧食”的容器略小,但造型如出一辙,边缘同样铭刻着用于能量约束的暗色符文凹槽。此刻,箱体一侧被某种恐怖的力量撕裂开一道巨大的豁口!坚韧的超合金如同被高温熔断后又强行撕扯开的锡箔,边缘扭曲翻卷。豁口内部,一团暗红色的、如同巨大心脏般搏动着的肉膜组织暴露在空气中!那肉膜表面布满粗大的、如同蚯蚓般蠕动的血管,每一次搏动都带动着整个箱体微微震颤,从豁口处挤压出更多粘稠的、散发着甜腥恶臭的暗红液体!这团搏动的肉核,就是“新旧食”的核心!它散发着令人心悸的、如同深渊凝视般的邪恶气息,仿佛一个正在苏醒的、饥渴的恶魔!
就在这血腥地狱的中心,一个身影静静地伫立着。
他背对着观测仪的方向,身姿挺拔如松。一袭玄色深衣,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,唯有衣料上若隐若现的、以极细金线织就的云雷纹和螭龙暗绣,在偶尔掠过的、不知从何而来的微弱反光中,勾勒出古老而尊贵的轮廓。深衣的形制极其考究——曲裾三重,宽大的袖口层叠垂落,下摆如流水般环绕膝下三匝,正是先秦时期贵族士大夫的典型装束!一条鞶革玉带紧紧束在腰间,带钩是罕见的螭龙噬环造型,温润的玉质在血污弥漫的环境中透出一丝格格不入的清冷。
他的头发是纯粹的银白,长及腰际,并未束冠,而是以一种极其古朴的方式,用一支造型奇异的金笄固定。那金笄顶端,并非寻常的珠玉,而是一只振翅欲飞的玄鸟!玄鸟口中衔着一条扭曲挣扎的细蛇,蛇眼处镶嵌着两点细小的、闪烁着幽光的暗红宝石。他微微侧着头,似乎在倾听,又似乎在审视着脚下侍者的尸体和那搏动的肉核。侧脸的线条在阴影中显得冷硬而完美,如同最上等的冷玉雕琢而成。更令人心悸的是他的肤色——一种毫无血色的、如同敷了铅粉般的惨白,与那身玄衣形成刺目的对比。而他的双唇,却点染着一种极其鲜艳、如同凝固血液般的“檀朱”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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