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紧了手中的霰弹刺刀。
裴凡生没有立刻回答。他的目光在实验台上快速扫过,最终定格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——那里放着他的背包。他走过去,从背包最内侧一个隐蔽的夹层里,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边缘已经磨损、颜色泛黄的老照片。
照片上,是九岁时的裴凡生。他站在阳光明媚的国会山前,脸上带着孩童天真的笑容,手里还拿着一个快要融化的冰淇淋甜筒。背景里,里多运河的游船缓缓驶过,钟楼传来悠扬的钟声。一派和平安宁的景象。
然而,照片的背面,用蓝色的墨水笔,写着一行娟秀却冰冷的小字:
“1989.7.16,地心样本移交仪式。父:裴远山。”
裴远山……裴凡生的父亲。著名地质学家,国际地质勘探联盟的资深顾问。他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,父亲曾参与过如此隐秘的事件。地心样本……移交仪式……1989年……渥太华……国会山……
无数线索在这一刻如同破碎的镜片,在裴凡生脑海中疯狂碰撞、重组!父亲书房里那些被锁起来的、标记着“北极地质异常”的笔记;童年时父亲偶尔流露出的、对某些“深层发现”的忧虑;以及……那张照片背景里,那个站在国会山阴影下、穿着米色风衣、面容模糊的侧影!
“厨师”……TAO的遗产……父亲……地心样本……还有眼前这个正在被“播种”的恐怖箱子……
一个跨越了三十年的巨大阴谋,如同深渊巨口,在他面前缓缓张开!
“飞翔,”裴凡生的声音异常平静,却带着一种洞悉真相后的冰冷彻骨,他将那张泛黄的照片轻轻放在实验台上,指尖拂过背面的字迹,“我们一直以为‘厨师’是后来者……或许,他(或他们)的根……早就埋在这里了。这个箱子……这场‘播种’……可能只是计划的一部分。”
他抬起头,目光穿透封堵的窗户,仿佛要刺破外面沉沉的暮色,看向那正在被菌毯缠绕的银白箱子,也看向更深的黑暗。
“我的‘干扰’……需要靠近它。非常近。”裴凡生一字一句地说道,同时,他的右手,缓缓握住了斜靠在实验台边缘的那把雷击木短剑的剑柄。剑身古朴,但在他的手指触及的瞬间,似乎有极其微弱的蓝白色电弧在木纹深处一闪而逝。“用TAO-Ω强行接入那个共生网络的能量节点,尝试……解析,或者……污染它的信号源。”
王飞翔看着裴凡生平静却决绝的脸,又看了看照片上那个笑容灿烂的男孩,最后,他的目光落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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