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锡予疯狂摇头,还要再说什么。
“滚!”
祁明瑞再难忍耐,拎着儿子的后颈将人丢到一边。
祁锡予还要爬过来,被侍从阻止。
“松开我!”
“小公子息怒,”侍从低声劝道:“夫人有话同世子说,小公子给他们夫妻一点时间吧。”
那边。
祁明瑞将儿子丢开,自己抬袖给妻子擦拭唇边鲜血,
可她伤的太重,才拭干,又有新鲜的涌出。
祁明瑞指骨发颤,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太医马上来了,不会有事的…不会有事的…”
说着不会有事,但他眼里全是惊惧。
这些,裴殊月已经看不见了。
她眼前阵阵发黑,感觉魂魄都已经飘远。
腹部的绞痛也消失不见。
真切感受到,自己就要死了。
死了…
裴殊月猛地抬手,用尽所有力气攥紧面前男人的衣袖。
“照…照顾好我们的予儿,别让他…”
话音未尽,气息倏然断绝。
这是此生,她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。
没有半个字同他有关,全是孩子。
袖口的手缓缓松开,垂落在地。
祁明瑞呼吸一滞,整个人像是傻了,一动不动。
四周陷入短促的死寂,无人敢惊扰。
直到祁锡予哭声响起。
幼童稚嫩的哭嚎,让人听的心头发酸。
祁明瑞僵硬转动脖子,看了过去。
那是怎样的眼神。
猩红的双目,残暴又狠戾,像一头濒临失控的狼,欲择人而噬。
他用这样的眼神,看着自己的儿子。
祁锡予才三岁,却也知道害怕,哭啼声霎时一顿,急急打了个哭嗝,哽咽唤了声:“阿爹…”
远处,鸣丰领着太医匆匆而来。
一同来的,还有国公夫人。
她听见孙子遇险,惊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,急急忙忙往这边赶。
这会儿,看乖孙完好无损的立在那儿,捂着胸口直念佛,目光移到旁边时,脚步一下就顿住了。
她引以为傲的儿子,双膝跪在地上,怀中抱着自己妻子。
而那个被她嫌弃多年的儿媳,双目紧闭,满脸的血渍,看着……
国公夫人一个踉跄,险些栽倒在地,好在被旁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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