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敢请斩陛下啊!”
“他要学朱温!他要当第二个朱温!”
这一声凄厉的指控,瞬间点燃了群臣心中最深的恐惧。
“是啊陛下!此风绝不可长!”
“请陛下治他殿前失仪,妖言惑众之罪!”
“南迁乃是为保全社稷,他却要我等白白送死,其心可诛!”
“杀!杀!杀!他把人命当什么了?当草芥吗?”
整个朝堂,瞬间从对异族的恐惧,转变为对木子白的口诛笔伐。
仿佛只要杀了他,那百万大军就会自动退去,长安就能重回安宁。
叶卫青站在龙椅前,看着下面群情激愤的臣子,又看看那个孤零零站在中央的身影,心乱如麻。
理智告诉他,此时应该顺应群臣,将木子于拿下,然后南迁造火药。
可情感上,他做不到。
木子家……已经为他,为这个大唐,流了太多的血。
然而,就在这片嘈杂之中,木子白动了。
他转过身,对着那一张张惊恐、愤怒、扭曲的脸,平静地开口。
“我问你们,长安是什么?”
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。
“长安,是我大唐的都城,是高祖皇帝定鼎天下之地!”
“这里,有我们的太庙,里面供奉着李氏列祖列宗的牌位!”
“这里,有我们的社稷坛,承载着我大唐二百余年的国运!”
“南迁?”他嗤笑一声。
“牌位一起南迁?国运也一起打包带走吗?”
“一群连祖宗牌位都护不住的废物,逃到江南,就能护住半壁江山了?”
“我告诉你们,一旦弃都南逃,天子威严扫地,大唐正统尽丧!”
“届时,天下藩镇,人人皆可自立为王!都不用等异族打过来,我大唐,自己就先亡了!”
句句诛心,字字如刀。
刚刚还叫嚣得最凶的几个言官,此刻脸色煞白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因为他说的,是事实。
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却不敢宣之于口的事实。
魏征然气得浑身发抖,他强撑着,从另一个角度发起了反击。
“说得好听!说得比唱得还好听!”
他指着木子白,厉声质问:“那老夫再问你,木大人!就算不南迁,你拿什么守?”
“国库里能跑马,武库里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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