逢儒被她句句顶撞,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老爷,遥遥说的并非无道理。”何雅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,只觉一个头两个大。
“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!”逢儒猛地转身怒斥何雅,看着这个强势了十几年的正妻,语气毫不留情,“你身为当家主母,不好好教导逢遥礼仪规矩也就罢了,如今她惹了祸,我亲自责罚她,你还敢在这里插嘴!”
何雅深吸一口气,捏着手绢的指尖微微泛白。
堂内气氛一时压抑得令人窒息。
逢遥望着眼前依旧令人憎恶的逢儒,皮笑肉不笑地开口:“父亲说不过我,便转头责难母亲,这就是一家之主的做派?难怪我和翠玉妹妹学不好,原来是根上就坏了啊。”
“逢遥!你放肆至极!”逢儒指着她,气得浑身发颤。
逢遥眼中的怯懦早已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,让逢儒看了竟不寒而栗。“父亲不敢责难翠玉妹妹,无非是前几日她救了小皇子,父亲还得指望她为你在官场上铺路。
而我呢?不仅出自你不喜欢的正妻腹中,还素来不得你欢心,更无半点可倚仗的筹码。所以你便觉得,我可以任你随意训斥,不分青红皂白便扣上罪名,是吗?”
“逢遥!你放肆!你简直目无尊长!”
逢遥的话如尖刀般精准扎进逢儒的痛处,将他那点冠冕堂皇的算计扒得干干净净。
逢儒彻底破防,胸口剧烈起伏,脸色由青转紫。他死死盯着眼前立得笔直、半分不愿折腰的逢遥,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,气得连退两步。
“反了!反了!”他怒吼着抬手直指门外:“来人!速请家法!我今天非要好好教教你,什么是君臣父子、长幼尊卑!”
门外值守的仆役闻声慌忙应声,不多时便捧着一根婴儿手臂粗的藤条进来。
逢儒接过藤条指着地上,声音因暴怒而沙哑:“给我跪下!今日不打你个皮开肉绽,你便不知这逢家是谁说了算!”
何雅脸色骤变:“逢儒,你敢!”
逢儒眼神厉色逼人:“你看我敢不敢!这等心思歹毒、口无遮拦的逆女,便是你惯出来的!今日我若不严惩,日后她岂不是要翻天!”
就在堂内气氛焦灼得几乎要凝固时,院外忽然传来小厮急促又带着几分惶恐的通传声:“老爷!夫人!太子殿下驾到!”
话音未落,逢遥已转身望去。
只见院门被两名身着玄甲的侍卫缓缓推开,明黄仪仗在前引路,霍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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