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一拍脑门,发出一声脆响。
“哎呀!”
苏轼被他吓了一跳,忙问:“怎么了?可是忘了什么要紧事?”
赵野张了张嘴,看着苏轼那关切的眼神,又把话咽了回去。
这事说出来太丢人。
堂堂京官,忙得连家都忘了养。
“没事……”
赵野干笑两声,摆了摆手。
“就是想起有些衣服还没洗……小事,小事。”
苏轼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见他不愿多说,便也不再追问。
屋内的温度随着炭火的燃烧慢慢升了起来。
铜壶里的水开始发出“嘶嘶”的声响。
章惇一直沉默着,目光盯着那跳动的炭火,似乎在思索着什么。
见饭菜还要一会才能来,章惇抬起头,看向赵野。
“伯虎。”
章惇的声音有些低沉。
“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。”
章惇身子前倾,目光灼灼。
“你对新法,究竟是何看法?”
“你我相交,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。”
“我虽看不惯吕惠卿的为人,但对王相公的新法,我是推崇备至的。”
“我认为,唯有变法,才能救大宋之积弊,才能富国强兵。”
“但你的所作所为,让人摸不透。”
“你究竟是赞成,还是反对?”
苏轼闻言,也转过头,看向赵野。
他也想知道这个答案。
赵野看着两人。
他伸手拿起铜壶,给两人面前的碗里倒上热水。
白色的水汽袅袅升起,模糊了他的面容。
“我啊……”
赵野放下铜壶,端起碗吹了吹。
“说实话,我不反对,也不赞成。”
“或者说,我反对,也赞成。”
章惇眉头一皱:“何解?”
这算什么回答?墙头草?
赵野抿了一口热水,暖流顺着喉咙滑下。
他叹了口气。
“新法该变,这毋庸置疑。”
“大宋如今是冗官、冗兵、冗费,国库空虚,百姓困顿,不变就是等死。”
“然,八月时,我在殿内也说了,变法最主要的是什么?是监察。”
赵野放下碗,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。
“后面王相虽然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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