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多听了某些不该听的事情。
凌峰皱了皱眉,亲自去翻找了一通,找来了一套有些发干的笔墨和几张粗糙的桑皮纸。
赵野也不嫌弃,把纸铺在桌上。
他提起笔,饱蘸浓墨。
“说!”
妇人开始说,赵野开始记。
笔尖在粗糙的纸面上摩擦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每一笔,每一划,都记录着魏县百姓的血泪。
凌峰站在一旁,看着赵野那飞舞的笔龙,眉头越皱越紧。
他是个武人,但也懂规矩。
这事儿,越界了。
等到赵野写完最后一行字,让妇人按下了那个血红的手印。
凌峰终于忍不住了。
他往前跨了一步,伸手按住了赵野想要收起供状的手。
“赵侍御。”
“咱们这次出京,身上背的是‘张顺私铸案’。”
“官家给的旨意,苏知院给的文书,都是让咱们查张顺的。”
“这魏县的贪腐,还有大名府知府的问题,那是另外的案子。”
凌峰看着赵野,眼神里带着警告。
“您这是节外生枝。”
“若是把这事儿捅上去,那就是越权。”
“我们皇城司护着您查一个案子还行。要是同时跟整个河北官场开战……”
凌峰摇了摇头。
“不是我们的任务。”
赵野看着按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大手。
笑了。
他轻轻拨开凌峰的手,把那份供状折好,揣进怀里,贴着心口放着。
“凌指挥使。”
“你觉得这是两码事?”
凌峰一愣。
“难道不是?”
“张顺是私铸铜钱,这妇人告的是横征暴敛。”
“这怎么能是一码事?”
赵野冷笑一声。
“我觉得这就是一码事。”
他转过身,从放在桌上的包裹里,翻出那份张顺案的卷宗。
“凌指挥使,你还是太老实了。”
“你想想,李岩在河北路担任提举刑狱公事多少年?”
凌峰想了想。
“五年。”
“对,五年。”
赵野手指在卷宗上敲击着。
“河北提点刑狱司就设在大名府。”
“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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