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上的笑意僵住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。
他知道赵野在查案,也知道赵野查出了东西,但他没想到涉及面这么广。
“赵卿。”
赵顼缓缓开口。
“说具体点。”
赵野直视李岩。
“臣奉命协助刑部复查积压案件,历时一月有余,发现诸多案件,疑点重重,却被草草定案。”
“冤假错案,比比皆是!”
赵顼闻言,目光变得锐利起来。
他伸手指了指殿内被点名的那几人。
“李岩,王默,你们有什么话说?”
李岩深吸一口气,出列跪下。
“官家!冤枉!”
“臣等审理案件,皆是依照大宋律例,重证据,听口供。”
“每一桩案子,都有人证物证,案犯更是签字画押,供认不讳。”
“赵野此言,纯属污蔑!他是为了博取直名,不惜构陷同僚!”
其他几名官员也纷纷跪下喊冤。
“是啊官家!铁证如山,何来冤狱?”
“案犯自己都招了,难道还能有假?”
赵野听着他们的辩解,冷笑了一声。
“招了?”
他转过身,看着李岩。
“李侍郎,下官想问问,若是下官把你抓进大牢,把夹棍往你手指头上一套,再用烧红的烙铁往你胸口上一烫。”
“你会不会招?”
李岩大怒。
“你……你竟敢在大殿之上公然宣扬酷刑!”
赵野逼近一步。
“有口供就没问题?按你们这样做,我把你们打一顿,严刑逼供,搞一份口供,是否就算犯罪了?”
李岩被问得张口结舌,一时语塞。
赵野不再理他,转身面向赵顼。
“官家,空口无凭。”
“臣就举一个例子。”
“大名府,张顺私铸铜钱案。”
他把那桩案子的疑点,当着满朝文武的面,条理清晰地摆了出来。
“家资巨万的富商,放着盐茶暴利不做,去铸铜钱?”
“多年经商,抄家只剩下两万?”
“所谓的变卖抵债,连个契约都没有?”
“更可笑的是,张顺刚画押,当晚就畏罪自杀。”
“这案子,有没有问题?”
他环视四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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