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不好。”
苏清欢揉了揉酸胀的眉心,没有说话。
她翻开账本,看着上面虽然不再赤字,但也绝称不上丰厚的盈余,轻轻叹了口气。
一开始她还满足,但现在看来这点收入,支付仆役工钱、日常采购、房屋维护以及应对各种突发状况后,所剩无几。
想要进一步改善环境、增添设施,或是储备应对风险的银钱,仍是遥遥无期。
“奶奶,城东的赵员外家派人来递了话,说他家老太太想来瞧瞧环境,估摸着明后日过来。”春桃禀报道。
苏清欢精神微振。
赵家是汴京有名的富户,若能接下这单,境况便能宽松不少。
她立刻打起精神,吩咐道:“通知下去,明日各处都打起精神,务必收拾得整齐干净。还有,把咱们最近琢磨出的那几样新式软糕准备上。”
然而,事情总难一帆风顺。
次日,赵员外果然陪着一位满头银发、衣着华贵的老夫人来了。
老夫人被丫鬟搀扶着,四处看了看,对清幽的环境和齐全的设施似乎还算满意。
然而,在用茶点时,一位不懂事的小丫鬟不小心将茶水溅出些许,虽未烫着人,却让那位本就有些挑剔的老夫人蹙紧了眉头。
赵员外见状,脸上那点笑意便淡了下去,只含糊地说:“环境尚可,只是……还需再斟酌。”便带着老夫人离开了。
希望落空,苏清欢心中难免失落,却也只能强自安慰自己,强求不得。
偏屋漏又逢连夜雨。
没过两日,一位姓孙的老爷子的儿子找上门来,言辞激烈,说他父亲在此住了一段时日后,非但没胖,反而清减了,定是颐寿堂照顾不周,克扣了饮食。
苏清欢耐心解释,孙老爷子来时肠胃本就虚弱,饮食需清淡调养。
且近期天气转热,老人食欲不振是常事,并拿出详细的膳食记录和看护的日常记录佐证。
那儿子却不依不饶,嚷嚷着要退钱,还要颐寿堂赔偿。
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,陆景明又“恰好”路过。
他依旧是那副冷眼旁观的姿态,抱着臂倚在门框上,听了一会儿,冷不丁开口:
“嚷嚷什么?令尊来时面色蜡黄,步履蹒跚,如今虽清减些,但眼神清亮,走路也稳当了不少,你当旁人都瞎了不成?
若是觉得我们照料不周,只管将人接回去,自有你尽孝的机会。
至于退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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