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惊扰了什么。
萧绝沉默。
廊下的灯笼被风吹得晃了晃,光影在他脸上摇曳。
良久,他抬手,拇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擦过,那里沾了一点窗棂上的灰。
动作很轻,像拂过一片羽毛。
“在我心里,”他慢慢说,眸色深不见底,“你是个麻烦。”
说完,转身回了书房。
门轻轻合上。
楚明昭站在门口,捧着那碗粥。
脸颊被擦过的地方,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。
麻烦。
她低头,看着碗里晶莹的燕窝,粥面上浮着几粒枸杞,红得鲜艳。
然后她轻轻笑了。
很淡,淡得几乎看不见。
但眼底有什么东西,微微亮了起来。
她一小口一小口,把燕窝喝得干干净净。
喝完,她走到书案前,铺纸研墨。
提笔,蘸墨,在宣纸上写下一个字:
萧。
顿了顿,又写下一个字:
绝。
两个字并排而立,在烛光下沉默地对望。
她看了许久,然后将纸轻轻折起,折得很小很小,塞进那个木盒里。
和染血的帕子、乌木簪放在一处。
然后吹熄灯,上床。
枕着陌生的软枕,闻着陌生的熏香,却意外地很快就睡着了。
一夜无梦。
次日清晨,楚明昭醒来时,天刚蒙蒙亮。
她穿好衣裳推门出去,萧绝已在院子里练剑。
晨雾未散,薄薄一层笼着庭院。他的身影在雾中时隐时现,剑光如雪,破空之声凌厉。
她站在廊下看。
剑锋划过雾气,带起细小的水珠,在晨光里折射出微光。
看了许久。
直到他收剑。
“醒了?”他额上有细密的汗珠,气息微喘。
“嗯。”
“从今日起,卯时起身,跟我练剑。”他将剑抛给候在一旁的护卫,“伤好了,就别偷懒。”
“是。”
早膳摆在书房外间的圆桌上。清粥,四碟小菜,很简单。
两人对坐用饭,谁也没说话。
只有碗筷轻微的碰撞声,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。
吃到一半,萧绝忽然开口:
“昨日礼部递了折子,弹劾我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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