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瞥她,嘴角撇着。
李长宁低下头,跟着萧绝穿过回廊。
当晚,膳房闹了场不大不小的乱子。
三个值夜的仆役上吐下泻,请了大夫来看,说是误食了不干净的巴豆粉。
管事气得跳脚,查了一圈没查出源头。
只有李长宁知道。
昨夜她烧得半昏时,摸到柴房墙角有个老鼠洞。伸手进去,触到些碎瓷片——不知是哪年哪月打破藏在这儿的。
她用瓷片割破手指,血滴在掌心,舔掉。
疼,但清醒。
然后她撬开了门板一处松动的木条——十岁孩子的手刚好能伸出去。外面是后院堆放杂物的小巷。
她溜出去,摸进膳房。
不是找吃的。
是在那几个仆役的茶壶里,撒了从柴房角落翻到的、受潮结块的巴豆粉。
做完这些,她原路返回,把木条塞回原处。
缩回角落时,高热终于将她吞没。
但她笑了。
很轻,没出声。
萧绝站在柴房对面的阁楼里,窗开了一条缝。
他看见那小小的身影溜出去,又溜回来。看见她摸进膳房时,眼底闪过一丝讶异。
“倒是小看她了。”
身后,心腹低声问:“王爷,要干预吗?”
“不必。”
萧绝关了窗。
“让她玩。”
次日,李长宁被挪进了厢房。
有床,有被,有干净的衣物。还有一碗热腾腾的药,摆在床头。
她端起药碗时,手很稳。
喝完后,她把碗底最后一点药渣舔干净。
然后从枕头下摸出那锭银子,握在掌心。
窗外,有人在扫地。是那个送馊粥的仆妇,被管事罚扫整个后院。
李长宁走到窗边,推开一条缝。
仆妇抬头,撞上她的视线。
十岁孩子的眼睛,黑白分明,干干净净。
但仆妇打了个寒颤。
李长宁轻轻关上了窗。
傍晚,萧绝来了。
他没进屋,只站在门口,丢给她一个小布包。
“赏你的。”
李长宁解开布包——里面是几块饴糖,还有一小瓶金疮药。
她抬头。
萧绝靠着门框,似笑非笑:
“昨晚玩得高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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