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静得只剩彼此的呼吸声。云砚洲垂眸看着怀中人安然的睡颜,低头,唇瓣轻轻落在她的发间。
她说不想看见他,不想他进来陪她。
那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守着她,这样,应该不会惹她厌烦了。
就算是他这个兄长,最后一点卑劣的私心。
在这深夜里偷来与她的几寸温存,片刻安宁。
…
第二日上午,云绮醒来时,身旁并没有旁人的身影。
穗禾听到内室的动静,连忙端着洗漱的铜盆进来服侍。
纵然枕边没有丝毫停留的痕迹,云绮却无比笃定,昨夜大哥定然来过,且是抱着她睡了整夜。
痕迹可以抹去,可萦绕在她周身、浸染了寝衣的独属于兄长的气息,骗不了人。整夜的拥抱足以让彼此的体温与气息交融缠绕,不是轻易就能散去的。
她未曾戳破,也不曾向任何人提及。
之后一连五日,因着月事缠身,小腹的坠胀不适始终未消,人也懒怠了许多,云绮便一直懒懒窝在竹影轩,外头的事一并让人别打扰。
云绮也曾提过,让穗禾回乡一趟替母亲祭扫,还特意为她备下一箱银两,说自己这边有红梅照料便足够了。
但穗禾却执意拒绝,说她母亲已然离世,回乡祭扫不过是给活着的人寻点慰藉,去了反倒徒增伤感。她更愿守在小姐身边,好好照顾她,这样心里才踏实。
直至她月事结束,这五日里,云砚洲白日里从未踏足竹影轩一步,更不曾在她面前露面,两人仿佛陷入了一场无声的冷战。
可云绮心里清楚,这五个深夜,大哥总会在她熟睡后悄然进来,将她拥入怀中,用掌心替她暖着小腹,又在天未亮时悄无声息地离开,不留一丝痕迹。
她知道。
大哥也知道她知道。
她知道大哥也知道她知道。
这是他们在这场冷战里,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,无人戳破,亦无人点明。
他放不下她,而她也乐于享受这份属于兄长的守护与温度。
白日里泾渭分明,形同陌路,满府在传她失了兄长的看重。深夜里却密不可分,依偎着彼此的气息,将白日的疏离尽数消融在无声的相拥里。
可无人挑明,便意味着无人肯先低头让步。这场冷战会以什么样的契机,终结在什么时刻,也没人知道。
第六日晚上,夜色尚浅,还未到深夜。
癸水已经彻底干净,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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