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黄牛那事过去没几天,村里关于甜甜的议论又变了味儿。
起因是快嘴刘那张闲不住的嘴。
那天在河边洗衣服,几个妇女凑一块儿唠嗑,说着说着就说到甜甜身上。
“你们说怪不怪?三岁半的娃娃,能听懂牛说话?”快嘴刘搓着衣服,眼珠子滴溜溜转,“我活了大半辈子,就没听说过这种事!”
旁边赵春苗接话:“可不是嘛,我回娘家一说,我娘都说邪乎。”
“要我说啊,”快嘴刘压低声音,神神秘秘的,“这年头,啥怪事没有?保不齐……是沾了啥不干净的东西。”
“你们想啊,以前苏家多倒霉?房子塌了,儿子病的病聋的聋,这突然就转运了,还转得这么邪乎……”
这话一说出去,有信的,有不信的,但“苏家小闺女有点邪门”的说法,还是悄悄在村里传开了。
这话传到王秀娟耳朵里时,她正在院子里晒刚借来的玉米。
前两天家里实在没粮了,张铁柱做主,从队里借了二十斤玉米给他们应应急。
“秀娟,你别往心里去,”李桂香来串门,小声劝她,“快嘴刘那张嘴你又不是不知道,逮啥说啥。”
王秀娟把玉米粒摊开,手有点抖:“桂香嫂子,我不是气她说我,我是怕……怕这话传出去,对甜甜不好。”
正说着,甜甜从屋里跑出来,小手里抓着一把玉米粒,学着妈妈的样子往席子上撒。
“麻麻,晒太阳!”她奶声奶气地说。
王秀娟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小脸,心里发酸。
这么小的孩子,懂什么?凭什么要被人指指点点?
下午,苏建国从地里回来,听说了这事,脸沉了下来。
“建国,咋办?”王秀娟忧心忡忡。
苏建国蹲在门槛上抽了会儿旱烟,良久才开口:“清者自清,咱们该咋过还咋过。”
话是这么说,可接下来的两天,苏家人明显感觉到,村里有些人看他们的眼神不一样了。
有人躲着走,有人客气中带着疏离。
甜甜不懂这些,她只是发现,以前常跟她玩的小石头,这两天没来找她。
“麻麻,小石头哥哥为啥不来啦?”她仰着小脸问。
王秀娟不知道怎么回答,只好说:“小石头哥哥有事呢。”
这天傍晚,甜甜坐在院子里看蚂蚁搬家。
看着看着,她忽然站起来,跑进屋:“麻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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