宦官几步冲过来,劈手夺过那件被撕坏的裙子,看着那道口子,气得浑身发抖,“这可是准备给……给……”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但谁都明白,这绝不是普通宫女的衣物。
王宫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磕头如捣蒜:“公公饶命!奴婢不是故意的!是地上太滑……公公饶命啊!”
“饶命?你知道这料子多金贵吗?把你卖了都赔不起!”监工宦官怒不可遏,扬起手中的藤条就要抽下去。
李未央的心脏狂跳。影像应验了!虽然过程略有出入(影像中是放入,实际是捞出时撕裂),但关键特征——手、划伤、绸缎衣物受损——完全吻合。
这“镜鉴之眼”,竟然真的能窥见一丝未来的可能性碎片!虽然模糊、片面,且触发不可控,消耗巨大。
看着跪地求饶、浑身颤抖的王宫女,又看了看监工宦官手中那根即将落下的藤条,李未央脑中念头急转。
王宫女固然可怜,但此刻出头,风险极大。可如果……
她忽然注意到,那件被撕坏的裙子,撕裂的口子边缘,丝线的断头并不算非常凌乱,位置也在裙摆内侧不太起眼的地方。
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。
“公公!”在李未央自己都没想到的时候,声音已经出口了。
监工宦官的手停在半空,凶厉的目光转向她:“你又有什么事?!”
李未央强压住心悸,走上前两步,低着头,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怯懦和犹豫:“公公息怒。奴婢……奴婢或许有办法,能将这裙子补救一二,至少……不至于完全废了。”
“补救?”监工宦官狐疑地看着她,又看看裙子,“你能有什么办法?”
“奴婢家中……曾见母亲修补过精细衣物。”李未央尽量让自己的理由听起来合理,“这口子在裙摆内侧,若寻颜色相近的丝线,以极细密的针脚织补,再以熨斗低温熨烫平整,或可遮掩七八分。不凑近细看,应当瞧不出来。”
她说的织补技术,在这个时代并不算特别稀奇,但需要极好的手艺和耐心。她赌的是这宦官也不懂具体,且急于摆脱干系。
宦官果然犹豫了。真把裙子毁了报上去,他也难逃失察之责。若能遮掩过去……
“你真有把握?”他盯着李未央。
“奴婢……愿尽力一试。若不成,甘愿同罚。”李未央低下头。
宦官看了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王宫女,又看了看手中破损的裙子,最终重重哼了一声:“好!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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