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丁大人可要仔细数清,整整二十万石,一粒都不差!”
林潇潇还不忘继续言语刺激。
“不、不可能……”
丁奉儒呆望粮袋,猛地挣开兵士扑上前去。
假的!一定是假的!
他抄起一旁的验粮器猛力插进粮袋,拔出一看,两眼一黑。
再验下一袋,再下一袋,下一袋……
连验五六袋后,终是支撑不住,瘫坐在地。嘴里喃喃不止:
“赈灾的粮食从何而来……临郡的粮食从何而来……”
“从何而来?”李景坤声音凛冽,打断了他的呓语。
“从平阳郡乡绅韩正宽捐赠而来!他感念朝廷恩德,主动捐献家资!以助孤赈济灾民、稳定民心。”
“丁大人,你来得正好,可要为韩员外做个见证。待孤上报朝廷,为他请一块‘惠泽乡闾’的匾额!”
“不……不可能!你赈灾用的是军粮!”
丁奉儒惊恐的瞪大眼睛,计相的妹家怎可能捐粮给太子!
“军粮?”林潇潇缓步上前,从袖中取出一卷卷宗,轻轻展开。
“丁大人所说的军粮,莫不是本应由平阳郡守曹松用以赈灾,却被他私自截流,隐匿不报,意图倒卖牟利的二十万石赈灾粮吗?”
她目光如炬,直视丁奉儒:
“殿下明察秋毫,早已追回赃物!你何以得知此批粮食?你与那曹松,又有何关系?!”
丁奉儒闻言骇得涕泗横流,连滚带爬抱住李景坤靴履。
“殿下饶命!殿下——”
“我也是受人蛊惑,一时糊涂啊殿下,饶了小人吧……”
太子睥睨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,顿感一阵反胃,一脚将他的手臂踹开。
“你不是说非曹松之流,绝不跪地求饶吗?怕了?”
“晚了!孤现在就治你欺君之罪!下去同那些被你构陷的忠良们说去吧!”
太子拂袖转身,对马俊生厉声道:
“俊生,将此人押入大牢,择日押解进京!”
“再命东州刺史另遣人押送将军粮,贻误战机唯他是问!”
语毕,他再未看地上瘫软如泥的丁奉儒一眼,昂首迈步而去。
仓内只余下绝望的哀嚎,在堆积如山的粮袋间空洞回响。
待到粮食清点完毕,马俊生留下办理交接,太子一行返回府衙。
还未落座,忽闻马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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